我本着站得高看得远的原则,奋力的向最高处爬。
好不容易爬了上去,还没站稳,就被人又抱着飞了起来。
我一看,这男孩我并不认识。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他放下我,笑着说:“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这么淘气。”
我看他穿着裘服,不像父亲和哥哥们穿的袍和衫,猜想他怕是两国使臣的其中一人。
我没回答他的话,而是看着他,眼泪慢慢流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大喊:“爹,哥哥,爹,哥哥。”
那男孩看我哭,手足无措的给我擦眼泪,“小妹妹,你别哭,我帮你找你爹和哥哥好不好?别哭了,乖啊。”他越哄我哭的越厉害,喊得越大声,好多人都好奇的注意我们这边。
因为我的哭喊,正在找我的爹和哥哥也赶了过来。爹一把将我抱起,焦急的问:“星儿,你刚刚跑哪去了,急死爹了。”
大哥向那男孩施礼,“适才不知舍妹是否有冒犯兄台之处,还望兄台念在舍妹年少无知,勿怪。”
那男孩还礼:“兄台说笑了,令妹很可爱。”
爹将我送到六哥怀里,对男孩拱手,“让使臣大人见笑了。小女年幼,多谢大人刚刚的照拂。”
“您就是秦文才将军吧,晚生久仰您的大名,今日能得一见,甚是荣幸。”说完深深行了一礼。
我趴在六哥身上,想和他说点什么,想起有武功之人的耳力,忙捂住嘴,把想说的咽了下去。只能轻轻叹了口气。
那男孩用了然于心的眼神看看我,笑了笑。
这时候有宦官来,领着大家向另一个宫殿走去。那男孩也告辞离开了。
我在六哥耳边小声问:“那人是谁啊?”
“朝鲜国的使臣。”
“我看他年纪比你大不了几岁啊?”
“对,听说他和大哥二哥一样大。”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我不认识他。”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谁?”
他指了指自己脑袋,“六哥这好使。”
我朝着离我最近的大哥说:“大哥,你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吗?你认识他吗?”
大哥笑笑,“我虽然不认识他,但我知道他。”
六哥指着我的脑袋说:“小星星,你看,咱们家就你这不好用。”
说完还抹抹我脸上的泪痕,嫌弃的说:“真假。”
眼看要进大殿了,我忍。
来到大殿,大家在宦官的带领下走到自己的位置坐好。因为爹被夺了兵权,边上的人和爹只是问了好,并没有多交流。
哥哥们都坐在了父亲的后面,只有我坐到了父亲的身边,还有一张我自己的桌子。大家都落座后,爹告诉我外祖父坐在哪,他的后面没有人,三位舅舅坐在外祖父身边,身后同样没有家眷。他们离我们只隔了四个人,离得不算特别远。
再看大伯,身后都排成长龙了,还好这大厅超级大这才并不太显眼。
我们落座后,两国使臣才一一落座于两列官员首位。
接着宦官大声唱道:“太后,皇上驾到。”
所有人齐齐跪倒,也包括内心排斥的我,大家齐声,“恭迎太后,皇上。”当然,我是闭口的。
听到一女声在上面大声说道:“众位平身。”
大家又齐齐起身落座。
“借此次盛宴,欢迎远道而来的朝歌国使臣与朝鲜国使臣。望两国使臣不虚此行。”
一位着宽袖直裾的男子站起来说:“多谢太后,我们朝歌国陛下一直欣赏朝圣的国风,民气,此次派我二位来,一是想欣赏朝圣的盛况,还有就是给太后送了一份礼物。”
他旁边的人将一个蒙着红布的托盘端了出来。
“太后请看,这是我们陛下敬献给您的礼物。此物只需一点点,焚烧后闻之,就会有如坠云端的翩然之感。常用此物可神清气爽,延年益寿。”
太后惊奇,“此金粉竟有如此神效,真是奇特。”
我一听大惊,这东西,我确信是我在当年听说过的鸦片,当年在学校,为了普及毒品知识,从初中到高中,学校每年都会请缉毒队的警察叔叔来普及知识,听了这么多年,我太熟悉了。
我爬到父亲怀中,在他的手上写着有毒。
父亲只是看看怀中的我,没有任何异动。我突然想起我最近看的书都是繁体汉字,我只能又用台湾同学教我的繁体字再次写上‘金粉有毒’。
父亲略微惊讶的问我,“真的?”
我又在父亲手中写道,回家说。
没过一会儿,父亲的情绪稳定下来,他肯定觉得我这么小,虽然聪明,但不可能会知道这些,在怀疑和信任中,怀疑占了上峰。
接着朝鲜国的使臣,也就是哥哥们都知道的那男孩向太后献礼。
“尊敬的太后和皇上,朝鲜国自知不如朝圣国地大物博,物产丰饶,但为了表达对贵国的友好,对太后和皇上的敬意,我们朝鲜陛下特意挑选一份特殊的礼物送给我们尊敬的太后。
同时为陛下送上汗文墨一方。此墨遇水显字,而且,由此墨写的字会随着时间而改变颜色。”
说完,他身边的另一个人也托着蒙着红布的托盘,交给了陛下身边的宦官。
“多谢两国陛下的心意。哀家甚是喜欢。”
说完和两国使臣举杯示意。
下面的人,除了我,也都拿起杯子,“恭祝三国友谊长存。”接着一饮而尽。
随着宦官一声宴席开始,如花蝴蝶一般的一众舞女上场,开始翩翩起舞。宫女们开始上热菜。
说实话,她们的舞我看了几眼就没兴趣了。
菜也没兴趣,不是清水煮青菜就是白水煮肉,要么就是蒸肉,蒸鱼。根本没有我们府中的师傅做得好吃。我们府中的师傅那可都是按我的喜好做的。
我窝在父亲怀里吃着橘子,抬眼瞧着周围的人。
我发现这个时代真有意思,女人的衣服花样真多。
就说坐我对面的妇人,大部分会穿齐胸襦裙,也有穿薄罗长袍和对襟衣衫的。姑娘们大多喜欢穿留仙裙和霓裳,也有穿马面裙和撒花烟罗衫,曳地裙的姹紫嫣红,莺莺燕燕,真是好看。
正在欣赏,又听太后说:“这些舞曲太无新意,不知哪位有妙想,咱们也图个乐呵。”
马上有人接口道:“秉太后,今日盛宴来了不少才女才子,不如让他们展示展示,也烦请太后给指导一番。”
“指导就不必了,若是有那出众的,哀家必有重赏。”
看着跃跃欲试的一众俊男靓女,我继续吃着水果,反正和我也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