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仁心中一寒,当即跪倒,大拜道:“陛下息怒,臣岂敢!”
“你当然不敢,你的胆子,都是朕给你的!可朕什么时候允许你暗害皇后了?为什么皇后会变成毒体?朕让你带给她药血,你是怎么做的,嗯?”
北冥绝阴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跪倒在地的万仁,那森寒可怖的眼神像是毒蛇探出的毒信,让人遍体生寒。
万仁强忍住颤抖的冲动,规规矩矩地伏跪在地上,用无比忏悔的姿态悲戚出声:“是臣的错,陛下与皇后娘娘生出嫌隙之时,臣不该谄媚君上,提出换血之术。
陛下想要铲除护国公府之际,臣不该一心顺应陛下之意,臣该劝谏陛下,不该,不该出谋划策,让陛下……让陛下冤枉了忠良……
可是陛下,臣不是御史大夫,没有将相之才,臣……臣只是一介医者,只知道治病救人,只知道不能让陛下心有郁结,只想让陛下龙体康泰,身心舒畅,是臣妄自揣度君心,以为陛下厌弃了皇后娘娘,才想为陛下分忧的呀……”
北冥绝狠狠地眯起了眼睛,拂袖一挥,将桌案上的茶具悉数砸到万仁面前,眸中血丝蔓延,杀气四溢,厉声道:“万仁,你这是在指责朕?!”
“陛,陛下,臣……臣该死,是臣该死,都是臣的错,臣万死不辞,恳请陛下珍重龙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若是知道了,也不会希望陛下如此……”
“哈哈哈……万仁,你说的不错,让你生出暗害皇后之心,是朕让你给苏羽萱诊病,是朕把自己的皇后推给你们这群白眼狼身上,最该死的人是朕!”
万仁的额头已经磕出了血迹。他跟了北冥绝十五年,早就摸清了他的底线。所以这么多年来,就算偶有错处,也安然无虞地度过了,但这次……
北冥绝渐渐从暴怒中平息下来,他幽幽道:“你是个聪明人,聪明到摸透了朕的脾性,知道说什么最能让朕心软,你句句避重就轻,那么你且猜猜看,朕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