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陌轻咳一声，道：“我以为，你有了喜欢的人，那画，是为了他画的……”

陌语睫羽微敛，道：“后日便是你的生辰，那画，原是给你的，既然你不要，毁了也就毁了吧……”

欧阳陌心尖一抽，眸中一片震惊，他忍不住低头吻上她的侧脸，斯磨道：“对不起，丫头，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陌语侧首躲过他的吻，道：“没有什么原不原谅的，本来就是给你的东西，你想怎么处置都可以，你说得对，你供我读书，可不是让我整这些风花雪夜的东西的……”

欧阳陌想着昨日的恶言恶语，心里有些慌张，声音里带了一丝祈求：“丫头……”

陌语不为所动，继续道：“还有，我听了哥哥的话，把心里那人已经赶出来了，说起来，还要多谢哥哥的帮忙，哥哥想知道那人是谁吗？”

欧阳陌抱紧怀中的少女，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后悔，跟她朝夕相处的人是自己，她梦里念得人也是自己，他若再猜不出来小丫头心里的人是自己，那可就白活了。

只是，还没来得及欢喜，便又听到她的后半句，心中又是一慌，道：“不许赶出来，要一直放在心里！”

陌语也不挣扎，道：“哥哥知道我听到你说这些话时，心里有多难过吗？哥哥甚至连问都不问，就给我定了罪，甚至杜撰出一个野男人来。若是有朝一日，有人布局设计，从中挑拨，你是不是也会问都不问，就一枪崩了我呢？”

“我不会……”

“哥哥呀，咱们相处了这么久，你却一点信任都吝啬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