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自己的异样，陌语眸中一厉，迅速往自己身上施了几个诀，而后才踉跄一步，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直喷到姬宸的脸上，让他从癫狂中恢复了清醒。

看着让自己执念成瘾的女子脸色惨白，口吐鲜血的样子，心里猛地一抽，眸中似乎闪过慌乱，道：“玥儿，你怎么了？”

陌语长剑一挥，指在他胸前，道：“别过来！”

姬宸心知，自己方才的话可能刺激到了她，脚步顿住，道：“好，我不过去，我不过去。”

陌语抬手拭去唇角的血迹，剑尖依旧指着他，道：“姬皓知道这一切吗？”

姬宸恍然想起什么，唇角微动，道：“之前不知道，但后来就知道了。”

陌语抿了抿唇，道：“后来是什么时候？”

姬宸道：“决战之前……”

陌语眸中微涩，她就说，环环相扣之下，姬宸是怎么逃出去的？姬皓又是为何忽然改变了注意，非要登上帝位？一切，都有了答案。

胸腔中的痛意更甚，她死死握住剑柄，眼睛微红，道：“所以，你跟父皇的这一场博弈，从头到尾，牺牲的只有我一个，对不对？”

姬宸张了张嘴，道：“玥儿，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跟我回去吧……”

陌语忍不住冷嗤一声，道：“姬宸，你当我真不知道，当年东临宫宴，是谁给我下的药吗？你当我真的不知道，你和薛紫妩究竟打的什么算盘吗？”

姬宸面色一白，眸中微颤，她都知道了？难怪……难怪她要费尽心思逃离皇宫，难怪她这么恨他，就连他自己，也无比痛恨当初做下决定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