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金兰连连摇头,“不用,不用。”谁知妻子听了满口答应,转身就去准备,我也跳下马去帮忙收拾东西。
回到衙门,我将国大代表的事情简要禀报。
土司大人只是点头,“这件事你办得还可以,今天太晚了,你将我表妹安顿好,明天你把衙门人召集起来议一议吧。”
我弯腰退出土司大人房屋。“唉,”又摊上一件麻烦事,选凤金兰当国大代表只是走一个过场,我唯一担心是有人大庭广众下借机发难,公开打我脸,给我难堪。
我第一眼就想到大仗义那张阴阳混杂的马脸,心一想大不了豁出去,我自己强迫自己朝他房间走去。
第二天,大小头人陆陆续续来议事厅里,大仗义还是我再次登门拜访,再三恳求才请过来的。
我环顾四周,心里有些空吊吊站起来抱抱拳:“各位得道高僧,各位老爷,受土司大人指派召集大家来,就是商议一下就是选凤金兰来当我们金木国大代表一事,听一听大家意见。”
话音刚落,李师爷站起来说道:“诸位,凤金兰是土司大人亲戚,与上头关系铁得很,关键时刻能为我们说好话,我赞成她当国大代表。”
“我赞同李师爷说法。”门公站起来亮明态度。
“赞同。”李瓜祖站起来叫道。周围人纷纷附合。
大仗义坐在那里关眼闭嘴。我想走过去请他说话,门公大人拦住我:“扎西大家都赞同,这会就散了吧。”
李师爷也站起来说道:“大家都去忙自己的事吧!”
第三天凤金兰带着衙门公文跟我们回到仙里沟。
晚上我带着小杜基走进她的房里,“干什么?”看见我带人闯进来,她脸象冰块一样从床上站起来发问。
我递给她一个裹着东西的黑帕子,“什么东西?”她直接伸出右手来接,“我派人杀了候司令的儿子,这是他的两只耳朵。”我有意将嘴里话藏了一下。
她啪的一把扔掉手中东西。“候司令那欺男霸女老东西不会放过你。”我在旁不高兴吓唬她。
“他妈的,你当我是猪,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脚长在我身上,老娘为什么非要去那个鬼地方。”凤金兰嘴里喷着气在我背后骂道。
早晨我们派小杜基带兵护送凤金兰去木康地,临走时凤金兰送给妻子一笔钱和女人用的东西,我妻子脸上开成花朵。
我不禁在凤金兰走远后笑着骂道:“傻婆娘,这些钱和东西还抵不到我们为她花的一半钱,你还象得了个金元宝一样高兴。”
她想了想闷声闷气回答:“就是呢。”
随即昂起头,“但我今天就是高兴,你是不是舍不得她走啊!”
弄得我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我用手按住胸口,装作很痛苦样子说:“你这样说我,我心子把把都说烂了。”
她皱皱眉头说道:“少给我装怪。”那晚我梦见凤金兰从我们每个人身上取根毛变鸟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