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今年42岁。”李瓜祖紧张得发抖。
仁青旦珠扔下他瞄向我,壮实脸上带着浅浅笑,“你外公属羊,该有60岁了吧?”
我头上汗水不争气淌下来,我抬头回答:“感谢大人惦记,外公今年将将是60岁。”
仁青旦珠大人漫不经心说道:“你们既然来了就多休息几天才走吧。”
“是。”我们齐声恭敬回答
李瓜祖抢先一步从怀里一个小东西,双手递上。
“这是父亲挖到一块形状似鹰黄金,马上从家乡送来,要我转送给您,请您不要嫌弃。”嘴里谦卑说道。
仁青旦珠老爷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示意身边随从接下。
“好深心机。”我心里暗暗骂道,赶忙从怀里取出麝香递给随从。
我们准备告辞出来,那位管家模样的人从门外闯进来,人未到声音就响起:“那个杂种……”看见我们他就迅速用手封住嘴巴。
仁青旦珠大人眼睛扫了他一下骂道:“扎什顿珠你咋个到那里毛焦毛燥的?”
扎什顿珠看了看我们,刚想张嘴又赶紧闭了回去。
“说吧!有什么事不必避忌这俩个小伙子。”
“老爷,刚刚派去收钱侍卫回来,沙马什卡说要钱没要命有一条。”
“咣”的一声仁青旦珠老爷已将桌上茶碗掀翻,“都是巴扎里东这个老东西惹的祸,当初象条狗求我收留,如今占着我的土地不交租,还出狂言,真是想骑在我勃子上拉屎拉尿。”
“老爷我带兵剿了他。”舞扎什顿珠双手举过头顶狂舞。
“你们先出去,让我自己再想想。”仁青旦珠缓缓挥挥手,我们依次告辞轻手轻脚退出来。
早晨,睡梦中的我被人用脚踢醒,“扎西快起来收拾马,大管家要你今天到三龙仓房取粮食。”
“那李瓜祖去不去?”我睁眼问道。
“我不晓得,你咋个这么多废话。”那人话都没说完就把屁股扔在我脑袋上方。
“他妈要钱不要脸的大管家,昨天搞忘送钱给他,今天就变着法子收拾我。”我心里骂着一下翻身起床。
一路上,扎什顿珠象条疯狗骑着马跑前窜后,挥动鞭子,那骂人嘴巴根本就停不下来,所有人被他横飞口水喷得不敢抬起头。
“快走!快走你他妈没吃饭嘛。”他阴着脸,用皮鞭狠狠抽我的马。
翻过要高于天金瓦山梁子,风象是从竹筒子灌出来的呜呜着呼啸,我们下马绕着嘛呢堆行走,树上挂满五颜六色经幡,山尖稀稀拉拉站着十几条牦牛,黑色雄鹰擦着山顶从我们头顶飞翔。
下山时,那道路就象灰白色木杆直直插到沟底,马匹们喝了白酒一样狂燥,你追我赶朝下跑去,我们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它们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