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伸手不见五指黑夜,不管三七是不是二十一都决定赌一把的带兵官孟朗仁青决定派先祖和其它3名勇士上绝壁悬崖搞偷袭。
他阴森森站在前沿阵地上,脸青眼红叫道:“别怪我事先没告诉你们,一会有枪手紧盯你们四个人,你们今晚只有一条往前进而不能向后退的独路,要么祖宗保佑翻过那匹悬崖当猎手砍敌人,要么人倒霉从半空中甩下来连骨头片片都找不到一块。一切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出发!”
没有任何退路他们乘着夜色像野鬼飘过大树林,潜到岩脚边四人脱掉鞋子夹进腰间,赤起双脚就朝上爬,到了下半夜他们在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情况下爬完镜子般笔直光滑大岩子。
躲在暗处歇了整整一个时辰才有劲偷偷钻进敌方阵地,猎杀完哨兵就象4条闯进羊群张开血盆大口饿狼左砍右杀。
黑彝联军也是防天防地就是没想到背后这看一下都让人心惊肉跳的天然屏障上能有活人钻上来,阵地突然变成决堤口子,看到信号带兵官孟朗仁青带人象洪水一样冲刷过去。
大获全胜后,带兵官孟朗仁青获得土司极大赏赐,和先祖一起其他3名勇士没能活着捱过那场战斗,老天把所有赏赐都落在先祖头上。
土司大人册封先祖为呷里坪佃班,并拔有佃户150户,为其震守边界,刺探四周敌情,从此先祖和后代开始在这里耕耘和发家。
外公精通边界地所有民族语言,和毗邻地实权人物广交朋友,并在各个关键地方都安插有自己密探。将自己办事能力和情报信息源源不断通过快马送到土司衙门。
通过几代人忠诚表现,境内至高无上统治者土司大人给予外公家极大信任,这也给外公带来极大压力。
他即使睡自己家里床上也要睁着一只眼睛才行,距离他最近的人看到是一个隔了一座的人,连和他共用一个枕头外婆有时望见只是一双洞口深深的眼睛尽头。
首先他对自己主子必须表现出看得见、摸得着的忠诚和勇猛,就象牧户门旁那高大温顺藏獒,主人面前和外人跟前都要有截然不同动作及结果,稍有失误极有可能就有家破人亡的惨剧在前方某一处等着他。
每年土司在议事时候,都要公开处置一批对自己有二心臣民和头人,挖眼睛、挑断脚筋,戴上九十斤重青冈木枷锁。
最惨的将犯人双手捆住,拴在烈马屁股后面狂奔,不到一烛香的时间整个人就会血肉横飞,最后把仅存尸首丢到大河里喂鱼。
对属地百姓,外公既要争取他们对自己形成像地里庄稼生长一天一滴的拥戴和依赖,又要时时显示出自己是棵滑不溜揪无法攀爬的大树,但可以像个温顺的绵羊躲在下面档风遮雨,当然想吃你的肉时你也绝对跑不脱。
对外则完全是虎豹张开血盆大口及嘴边尖利吃肉的獠牙,让隐在暗处对手远远躲开或逃跑。
每当在边界和其它人聚会时,外公总要乘着酒兴表演刀法和指那打那枪法。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与我做对下场就是死路一条
但除非是在自己家的屋子里聚会时可以放胆把酒当成水一样畅饮外,其它地方则只能不醉装醉或借酒发疯。
和爷爷开亲就是出于拉拢和控制成分,其它2个女儿已嫁给金木有权有势人家,当时土司的门公仁青降珠出于某种考虑向外公提出结亲,但外公前思后想后害怕土司猜忌婉言谢绝。
外公家当然住在呷里坪最大也是最好坪子里。也是距烧香梁子最近人户,这里占椐着整个寨子最大水源,也是掐住翻出大山通往外界唯一通道。
这里以前本来是有2户农户,但被先祖看中只好乖乖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