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了解，不过以后都会知道的。”赫延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抹过自己的嘴角，当初被小清影咬伤的地方早已痊愈了。

“没想到你们两个会在一块。”

“很多事情到最后未必会是你想象得那样。”赫延从茶几底下捞出一盒国际象棋，用一个简单的眼神问鹤润想不想玩，鹤润也用一个眼神回应他说自己想玩。

赫延熟练地摆好棋子，他执黑棋鹤润执白棋。刚开局鹤润就占了上风，可是这两兄弟倒平静，没有得意也没有焦灼。

“我可以叫你哥哥吗？毕竟我们有血缘关系。”鹤润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语气却十分可爱。

“随你。”赫延两个字就吃了鹤润的一个小兵。

“哥哥在国外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回国？听说还要在国中做美术老师，这是不是有些屈才？”

鹤润嘴上几句话，手上的棋局丝毫没有退让。

赫延露出一个不屑的笑，那双狭长的黑眸里藏了许多无法言喻的恨。他说：“我陪我的女朋友一起度过高中这几年，等她大学毕业就可以和她结婚了。”

鹤润的手中握着一枚被吃掉的黑棋子，听赫延说别的话时他一直在玩弄那颗黑棋子。到了这个话题时，他的手紧紧攥住那枚黑棋子，再用些力气就可以捏坏那枚棋子。

“你真的相信你会跟她走到最后？你们合适吗？光看年龄就知道了……”鹤润太得意，棋错一步都没留意，不过赫延注意到了。

“不试过怎么知道？”赫延笑了笑，鹤润一开始没搞懂他为什么笑，当赫延敲了敲棋盘时，才发现棋局成败已经很明显了，鹤润无论怎么防守这盘也赢不了。

“哥，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我还是很想亲口对你说。”

“你说。”

“这么多年我一直活在你的影子里，如果不是有了我，你小的时候也不会那么难熬。可是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啊……”说到这，鹤润的眼眶湿润了，赫延见状递了两张纸巾来。

很快，鹤润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继续说下去。

“很多人都不喜欢我，说我是小三生的的小孩。不管我做什么只会贬低我否定我，有时候我还羡慕你一个人自由自在的。”

不论鹤润再怎么说，赫延心里那个疙瘩始终还在。他们是上一辈人留下的恩怨，要想化干戈为玉帛，那得经历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这些事不是一下子就能解决的，至于清影，她是我的女朋友，请你不要和她有太过分的接触。”

赫延把话撂在这，他同情这个弟弟，这可不是同情就可以解决的。

“在国中，你要是有困难可以来找我，我会帮你。算是尽一尽‘哥哥’的责任，过几年我会移民国外，如果这里没有让我留恋的地方，我就不会回来了。”

他这么说，也许这几年会是这两兄弟相处的最后几年了，赫延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不回来就真不会回来了。

“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你说。”

“认识许焕吗？”赫延一只手搭上鹤润的肩膀，像是抓到一丝希望的火苗。

“嗯。”鹤润点头。

许焕跟鹤润是初中同学，他们在初中时关系还不错。到了高中分班，两个人一个去了重点班，一个去了艺术班。高中时又认识了新的朋友见识了新的事物，两个人渐行渐远了。

许焕虽说是许梵的弟弟，赫延并没有要到他的联系方式，在许梵离开以后更少见到他了。

在国中一间不起眼的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