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曜步步紧逼，他的眼神火热得能够吃人，痴痴地凝视着柳如霜。

柳如霜觉得自己就是他掌中的猎物，明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可还是被他迷惑的，晕头转向地就栽倒在这个温柔乡里，逃也逃不开，躲也躲不过。

“如霜……”

赫连曜小心翼翼地拂开她的青丝，眼里柔软得能滴出水，就像在欣赏一个天下至宝，只想把它永远呵护在掌心：“留下来，陪我一生，好吗？”

柳如霜闭上了眼，心里纷乱如麻，有些心动，又有些彷徨。

罢了，既然躲不过，那就只能直接面对了。

“好，我答应你。”

她突然出声，睁开眼直勾勾地盯着赫连曜道，“可是我有条件。”

“什么？”赫连曜惊喜，觉得似乎听到了这辈子最动人的情话，只一句就能如三月春风，冬日火炉，醉到人心底一片舒畅，“你有什么要求，我一定都满足你。”

“我不想做皇后，更不会留在皇宫。”柳如霜清冷的声音泠泠响起，“另外，我也不想看到这江山毁在你手里，你必须找到一个得以继承皇位的人，否则我也不会答应留在你身边。这红颜祸水的千古罪名，我还没有勇气承担。”

“没有问题。”赫连曜不假思索地便答应了。

“嗯？”柳如霜没有想到她答应的那么痛快，不由起疑，“我可是告诉你，这个皇位继承人必须要得到群臣的一致认可。怎么，你心里已经有主意了？”

“那是自然。”赫连曜坦然地点点头。

柳如烟眼里的疑惑更浓：“谁？”

赫连曜狡猾地一笑，故意拉进她，与她眼对眼鼻对鼻，“你让我吻一下，我就告诉你。”

柳如霜红了眼，气得要推他：“不告诉就不告诉，你休想对我动手动脚！”

赫连曜急忙用力箍住她，不给她逃脱的一丝机会，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个名字：“云峰。”

云峰！

柳如霜只觉得晴天霹雳，她想都不想断然拒绝：“不行！我绝对不同意！”

“峰儿是当之无愧的人选。”赫连曜轻声劝道，“他本来就是我儿子，我儿子继承皇位，天经地义，又有哪个朝臣敢说个不字？”

“不可以！”柳如霜跺跺脚，“峰儿是我命根子，我只希望他一辈子平平安安，若他卷入皇位的权利纷争之中，岂不是与我最初的期望背道而驰！”

她气得一把搡开赫连曜就要走，赫连曜急忙拉住她，柳如霜挣脱不开，扭头恨恨道：“你选谁我不在乎了，我只告诉你，休想打云峰的主意！否则我立刻带着云峰永远消失！”

赫连曜急急道：“你放心，我这样做只是想要给朝臣一个交代，这样才好全身而退。峰儿是你的命根子，又何尝不是我的命根子呢？我一定会保他平平安安。你也不希望峰儿顶着没有父亲的名号不明不白地过一辈子吧？让他的身份公之于众，对他，对你都是有好处的。”

柳如霜默了默，像是被说服了：“就依你所言。不过，如果大臣不答应，我就带着峰儿离开，我不会让他在这里饱受流言的困扰的。”

赫连曜自信地拍拍胸：“只要有我在，没有人敢不承认峰儿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