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半遮半掩,惹人遐想。
“再者就是咱们那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你们说皇后娘娘待子民可如何?”
堂下一人接茬:“自是如同亲子。想那年皇城之下闹饥荒,皇后娘娘一人可是尽心尽力,捐出娘家的半数财产赈济灾民,李府也是派人每逢初一十五就在街头施粥,真真是母仪天下的典范啊!”
说书人合扇,猛的一下拍了身前的桌子,伞骨折断。
“哟,瞧瞧老朽,气急了都拍错东西了。”
语毕把扇子向身后一扔,重新拍了醒木一声。
“那可不是么!现在大家伙想想,咱们的皇后娘娘自新太子回来后,处境如何?!”
堂下另一人接了过来,故作神秘道:“我母亲老家隔壁的二婶子的儿媳妇儿的小姑子的相公的亲妹妹在宫里当差,听说皇上在病倒的第二天,便下旨废了皇后娘娘的后位。”
旁人笑道:“李四,你这消息准不准啊,堂堂一国之母,被废了竟连一点儿风声都没露出来,倒也是好笑。”
“倘若有人故意为之呢?”
众人静默。
说书先生趁着此时,道:“再想想咱们的废太子,虽在政治上无所建树,好歹也是性情温良恭淑,爱民如子,事事必躬自亲为,再不济也是皇后的嫡长子,身后又是势力雄浑的李氏,就单单是因为咱们的新太子打了东蛮这一胜仗,皇上便废黜旧太子新立咱们的太子曜了么?!”
“仔细想想,向来在世人眼中草包的皇子曜,怎会如此有雄韬伟略,摇身一变成为我们的太子呢!”
“若不是自小韬光养晦,受人指点,蓄谋已久,怕是没人相信罢!”
说书先生满意的瞧着堂下议论纷纷的场面,摸了摸花白的胡子,笑了。
店小二瞧着这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挥舞着汗巾,打着哈哈道:“不议政,不论政。”
“不议政,不论政啊,哈哈哈哈哈。”
“是是是,不议不议。”
在酒店暗处的赫连曜的暗卫默默注视着一切,结束后立刻去禀报赫连曜。
皇宫,东宫内。
赫连曜危险的眯着眸子,手指一下接着一下的敲着桌子,薄唇微启,仿佛有冷气从他口中吐出般,道:“继续。”
待听完暗卫的汇报,赫连曜微一抬手,示意暗卫退下。
暗卫了然,行了一礼,又隐匿回暗处。
赫连曜双手紧握椅把,低低的笑出声来:“呵呵。”
“如霜,若不是李家背后的那股势力可能知道你的下落,我早1就一把火了事,以绝后患”
“如霜、如霜,吾妻,你究竟在何处?”
冷宫。
李玉凤发疯似的在砸东西,屋外的侍女好心提醒,道:“娘娘,可要小心自个儿别被伤了哟。”
李玉凤又狠狠的砸下了一个玉瓶,胡言乱语道:“如冰……对、还有柳家,如冰!”
思及此,连忙连滚带爬地到了书桌前,写了封信,又慌乱的跑到门口,大喊:“来人,来人那。”
一青衣婢女连连打着哈欠,不耐烦道:“娘娘又有何事,大晚上的也不让人安生。”
李玉凤热络握着青衣女子的手,道:“你、你叫阿莲对吗。”
青衣女子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