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废了太子之位,永康帝虽然对他与母后的恶劣行径恨之入骨,却也无可奈何。只说他以后还是与其他皇子无异。话虽这么说,可永康帝对自己越来越冷淡和平常的态度,让他深深觉得无力。
他恨!
他不满!
远远看着那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女子,身旁那个一脸温柔笑意的男子,他就觉得浑身有股热气不可抑制地冲上头脑。
赫连耀啊赫连耀,凭什么你就是人生赢家,而我只能是坐这个冷板凳的狗屁皇子?你如此有心机,与我相比,又有何异?不过都是权利的产物、皇位的贪念者罢了,何必分得孰轻孰重?
自怜自哀一阵,赫连耀便转身走了。
他独自一人出来,没有带随从,实际上宫里也没有几个人还老实地听他的指挥,一个被废的太子,还能指望他有什么大作为,成什么大气候吗?他自己都不愿意见到这样的自己。
他刚转了身去,赫连耀的脑袋向这边歪了歪。
以他敏锐的警惕性,自从出府之时就感觉有异样,果然不出所料。赫连耀嘴角扯了扯,这个赫连德,不知他又要有什么鬼主意。不管他打谁的主意,要是伤了霜儿半分,哼哼,他绝不手软。
胭脂摊的老板娘被两人砍价砍得口干舌燥,大口喝了粗瓷碗里的凉茶,她抹了抹嘴角,道:“见你们年纪轻轻,没想到却是个会过日子的主儿!”
柳如霜笑了笑,说:“再怎么会过日子,还不是得来您这儿消费的?”老板娘无奈:“得,就按您的价来吧!我呀,不赚这点了!”
柳如霜笑得更开怀,一边拿着选好的胭脂盒递给老板娘,一边戳着赫连耀,让他掏银子。
赫连耀转过头,柳如霜好奇道:“看什么呢?”说完还向那边看了看。赫连耀拿出了钱袋,低头回了一句:“没什么。就是刚才看见一只臭虫。”
柳如霜叫了声:“这个时候还有臭虫?生命力可真顽强。”
赫连耀笑了:“是挺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