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俯视着一会,随即伏在她的耳边小声道:“我知道你想釜底抽薪!玩狠的!你斗不过那些我爹花钱雇来的各路杀手,所以。。。你想端了我家的老巢!”
耳边的气息细细痒痒,惹得藕生十分不快,但她没有回避,这种感觉触及不了她的神经。
“晏清都,你可是你爹的儿子,怎么。。。吃里扒外呢?”
“哈哈”黑衣人直起腰来,拍手道:“好厉害的人,知道我要给你送火苗来了!”
“你帮了悦菩提,又来帮我,你。。。究竟是不是你爹亲生的!”
噗~
晏清都心要急出胸腔,斥责道:“废话,我当然是我爹亲生的!只不过。。。我看不惯他的行事,很久了!”
藕生怀着一丝愧疚道:“出了事,你爹若有个三长两短,你就不担心嘛?”
“不担心,他坏事做绝,这些年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计其数,更何况。。。我坚信,坏人往往长命百岁!哈哈”
藕生低下头,彻底放下心中的包袱,略带歉意道:“晏清都,抱歉了~”
晏清都点了点头:“我爹不仅喜欢金子,还喜欢渝州那个茅坑里的石头--灵飞烟的题字,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说完,转身就走。
灵飞烟的题字?
藕生登时心境开阔,可算是拿到燎原之火!
有时,一人之喜好,可窥他之品行,但更多的时候,却是对手极力探求的致胜点。
。。。
府衙内,藕生施礼拜见刺史李徒,落座后,开口询问道:“敢问大人,可识灵飞烟?”
李徒道:“灵飞烟?渝州的墨仙?”
“正是!”
“识得,那人书法精湛绝伦,不过年少气盛,性格也怪,雨天不作、春暖花开不作、天热不作、天寒不作、心情好不作、心情坏也不作,求他一副字画难的很。。。你,要他字画作甚?”
藕生又道:“灵飞烟的字不仅大人喜欢,对手也是十分的看中。”
那刺史久居官场,一番摸爬滚打才至今日之位,自然明白拿捏住对方的喜好可以令己一飞冲天,反过来,也可杀人于无形!
刺史道:“现在正是酷暑,他定不与你!”
藕生微微一笑,从容道:“大人莫担心我自有办法,只是还请您收下的四位猛将替我守好争来的据点,不出三日,我定回来!”
“好!我定让他们苦守三日!”
藕生忽的想起一事,便问:“我听说每年圣上都会委派巡察使,勘察一路灾情,现下7月,鄂州的水涝定然十分的厉害,想必巡察使大人一定身在那里,藕生恳求大人,书信一封,请求顺道一临渝州!”
“你这是。。。”
藕生抱拳施礼。坦然道:“不瞒大人,以我之力想抗衡对手,实在不易,对方近日已下重金聘请众多来历不明的高手,使我连丢十个据点,不可以往下去,我必须借助外力将他的老巢一锅端了!方能获胜~”
刺史纠结一番,终究也想拿回渝州的管辖权,与其做个空虚挂名的刺史,不如放手一搏!
毕竟,若失败,这责任也无需自己担着。
“好,无论如何我会把巡察使请过你,你放心去好了!”
“多谢大人!”藕生谢过,不愿耽搁,随即由着下人领着,直奔墨仙-灵飞烟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