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闻言犹豫。

“你们应该去找唯一的目击者——那个歌姬，保护好她，好好审问。”陆乾说完走入房间。

“你还会查案吗？”绝杀用一种很稀罕的口气问。

“不会。”陆乾小心避开地上的碎片，同时说，“只看过几部剧。”

他半蹲下去，望向尸体——血是从脖颈流出的，可以看到半截伤口，“好像只有脖子上有伤，应该是凶手一刀切开颈动脉和气管，大出血和呼吸不畅导致死亡。”

“是用刀吗？”门外人问。

“不一定吧，用剑应该也能做到，他坐在这里，来人就这么横着一划，他就死了。具体是什么武器要看切口的形状，得仵作来认。”

“歌姬带来了。”

陆乾回望，先前那个名叫如烟的女子这时穿过官兵走到门口，她看起来比先前平静得多，只是仍有些害怕，一直低着头。

“说说你看到的吧。”陆乾说。

“……”

“从一开始说，来这里之前。”

“我在房里休息。”

“然后呢？”

“小石头说有客人点曲，让我过来。”

“小石头？”

“他们这的小二。”一个官兵说。

“这个李如常来这里吗？专门点的你？”

“不是。”如烟摇头，“我不知道，我才来这里没多久。”

“新来的？”

“嗯。”

“好，小石头告诉你之后呢？”

“我就来了，那位客人当时还活着。他让我进里间弹曲，我便进去，弹了一会儿。”

“客人在干嘛？”

“似乎在饮酒。”

“后来呢？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我在屏风后面，低着头弹琵琶，什么也没看到。”如烟摇头，“突然听到动静，我走出去一看他趴在桌上流血。”

“然后你就叫人？那几声都是你叫的？”

“对。”

“连凶手的身影都没看到吗？”

“没有。”

“你说有动静，你听到什么了？”

“就是‘咚’的一声，还有盘子掉到地上，我睁眼一看屏风后面的影子，发现客人扑在桌上，就走出去看。”

咚的一声，脚步声吗？还是李如摔到桌子上的声音？陆乾心想。

“没有别的声音吗？”陆乾接着问，“凶手走进房间，用武器杀死李如，这个过程都没声音吗？”

“好像……”

“好像什么？”

“有武器挥动的声音，就是‘唰’的一下，然后客人就扑倒了。”

“这是你的猜测吧。”

“嗯……”

“是这个声音吗？”后面的官兵握住剑鞘和剑柄，把剑迅速拔出一半，唰的一声。

“应该是。”如烟点头。

“那么有可能是这样。”陆乾用双手比划，“凶手走进来，剑在鞘中，李如坐在这里，望向对方。然后凶手拔剑，就这么——拔剑横扫，正中李如脖颈，然后跳窗逃走。李如扑倒在桌上，发出响动。”

“有可能。”其他人附和。

这时外面一阵骚动，“大人来了。”几个官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