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普普通通小嗲精，或者普普通通的小戏精，时不时有一点抽风的过度善良，他，已经很好了。

盏颜狂风般点头：“对对对。他很好了！”

盏颜不是没有写过霸总——小号之前都是这种风格，对此一下那些，盏颜觉得凤祁予简直是她最可爱的儿子。

……

凤祁予背负所有人的期待做了最后的准备，之后，他问了盏颜一句话，你，会不会来找我？

盏颜点头，会。

她想成仙。

盏颜知道凤祁予想问的是封姜，她强忍住自己才没有冲上去告诉凤祁予，崽崽啊！姜姜不会跟着飞升的！

……

全身都被拆了重新组装起来，疼的凤祁予想放弃。

万年以来，这片大陆已经没有出现过劫雷了，这一次，仿佛酝酿了万年的力量一起劈下来，强悍，带着肆虐的力量，隔着很远都让人心悸。

盏颜心中隐隐不安——这么轻松，就成功了？

身体越来越轻盈，仿佛下一秒，他再睁开眼睛。就再也不是肉体凡胎，透过紫金色的雷，透过生理泪水，朦胧间，他看到了那个少女成了半透明的模样。

刹那，抵抗劫雷的心思动了半分，一下子没了半条命，凤祁予倒在地上，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快要失去了。

是他的命？

还是她？

凤祁予感觉这时候的他，比在泠雾阁时候还要脆弱三分，每一根手指头都仿佛已经被劫雷劈下化成了飞灰，不受他的控制。

遥远间，他看到白衣少女涨红了脸在冲着他喊什么。

听不到，空气变得黏稠而安静，抬眸，只能看到天空裂开两半，而后形成漩涡状，很远很远的地方，还有些金光透过浓郁的乌云——那是没有被劫雷影响到地方的太阳光。

那也是他这辈子再也追逐不上的光芒。

凤祁予最后歪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一身是血，而且能感觉到身下的草地被血浸透，原来，他以前流的血，是那么的少啊！

只是那时候，那么一点点的血，她都会给他包扎……

劫雷宛如游龙一般，还在天空翻涌。

这是最后一道。

它在酝酿召唤，企图把逆天而行的他撕碎，放逐于天地间，以此来表达天道震怒，来惩罚世人的无知与妄想。

乌云仿佛天河中的水，流淌出各种形状，凤祁予的眼皮越来越沉，饶是她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原来，死之前是这种感觉。

微弱光芒，曾经在混沌黑暗中把他唤醒，这一次……

眸中光景变成一线，天边模糊不清只有那道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流淌着，他看到她的嘴在开开合合，眸中是无奈与懊恼。

懊恼什么？

钝疼的大脑努力读取着最后的信息，他仿佛听到嘴巴的主人在用很好听的声音说——

—败给你们了！希望不会太疼！心疼我的三千积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