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手,吩咐道:“贵客光临,快快有请!”
那军官应诺着,退了出去。
王勇道:“我与文颍在此恐怕不便,我们先告退罢。”
史林军爷道,“这样也好。”
王勇与郑文颍站起身来,郑文颍轻轻扯了扯王勇的衣袖,抢先一步,向右手侧的一个小出口走去,转过毡幕,走到门口,郑文颍又扯了扯王勇的衣袖,示意他停步,随即,郑文颍转过身来,走入门口处的一层夹壁之内,耳朵贴在毡幕上,显然是要偷听他们的谈话。
王勇开始的时候,觉得这样恐怕不太好吧,但又不好出言相劝。想来即使阻拦,郑文颍也是不听的。再加之自己也好奇心起,便也学着她的样子,把耳朵贴在了毡幕上。
不一会儿的工夫,值勤军官引着两个人进入大帐,宾主相见,寒暄奉茶,军官退出。史林军爷大声说笑着请贵客落座。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史林军爷很关心地说道:
“咦,剌秃儿大人,您怎么脸上怪模怪样,很痛苦的表情呢?我这帐中的毡座用了多年,想是磨损得又硬又薄了,所以剌秃儿大人坐着不舒服,是不是?待我吩咐仆人们给您换一个罢!”
剌秃儿急忙推辞道,“这毡座又厚又软,原是十分好的。只是……史林军爷有所不知,前几日,我陪着二爷出营打猎,不小心从马上跌了下来,摔坏了胯骨,已经疗养得快好了,只是起坐之时还有些不方便而已,啊哟!我既然已经坐下来了,就不必再更换了。”
“原来如此,剌秃儿大人小心保养,千万不要落了毛病呀。”
“多谢史林军爷叮嘱,俺理会得。”
毡幕之后,王勇与郑文颍相视一笑。郑文颍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要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