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低越磁性,听在人耳中却忽生一股寒意。
暗影悄无声息地隐入黑夜中。
苏远成随手丢下卷宗,侧坐在窗前红木交椅上,披散的青丝如墨缎,松松的束了一根蓝色缎带,他单手搁在椅靠,侧头望向夜空,乌云遮住了星空,弯月如峨眉。
他从枕下取出一只做工精美细致的荷包,荷包绣着栩栩如生的阿芙蓉,花瓣血红浓艳。
翻开荷包,底部绣着一个姜字,这是字并非时下常用文体,常人若是看到,大概只以为是特殊符号花纹。
但他却知道,这是在五胡乱华时期就已消失的鲜卑古文。
原本他并不认识,这种文字早已随着鲜卑族迁徙大融合,逐渐退出历史舞台。
但阿姜虽失忆,却认识这是姜字。
后来,他位列九卿,利用职位之便翻阅皇室典藏古籍,查看到周朝古史时,得知这种文字是已经失传的鲜卑文。
他这些年一直在查晚晚生母的身份,通过这只荷包上的花纹与文字,他查到了现在的女羌。
女羌政权与周朝几乎同时建立,第一位女帝正是鲜卑族人,且女羌历史上就有与他族通婚的习惯,如此一来,也说得通为何阿姜是异瞳。
更巧合的是羌国的国花正是阿芙蓉。
在女羌,阿芙蓉迎风而绽,美艳妖冶,它是治病的良药,也是迷惑人心的毒物,代表着绝望与希望,第一位铁血女帝借此告诫后人,莫忘初心,不要迷失本心。
他能够确定,他的妻子来自遥远的羌女国,而知道鲜卑文的只有皇室成员,但皇室成员复姓拓跋,在羌女国历史上出现过数位姜姓王侯,但不可能在贴身物品上绣古鲜卑文。
撇开这一层,姜姓在民族大融合的羌女国起码有十几万人,他想借此查到什么,无异于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