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灵空慕脸色大变，原本带着红润的面庞煞白无比，大颗大颗晶莹的汗珠从额间滚下，像是无穷无尽一般。

灵空慕的黑袍被冷汗打湿了一大片，他痛苦的捂着头，低低的呻吟着，喉间时不时的发出野兽似的咆哮。

灵空慕原本紧闭的双眸突然毫无征兆的缓缓睁开，原本惊艳四座的绚丽夺目的紫色眼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竟是一双深邃的血红色双眸。

仿佛是血海沉淀千年才凝聚成的颜色，在灵空慕眼眶里打转。

灵空慕此时精神已经混乱务必，耳边时不时的响起一些话，更是让他内心感到烦闷。

你忘记仇恨了吗……

你忘记主上为他受到的伤害了吗……

你忘记主上沉浸在无望之海的凄凉了吗……

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

最后一句话，仿佛像一个小锤子一样，狠狠地敲在灵空慕内心深处，他的身体突然停止不动了，眸中的血色也渐渐褪去。

原本的紫色水晶般梦幻的眼睛回来了，只是眸底深处，隐隐约约多出来了几分没有的情绪。

像是悔恨，又像是怨恨……

……

灵空慕在小屋了疼得死去活来的，灵轩却走在玉石铺制的地面上，轻轻的抛着手中的玉佩信物，看得出来，他的心情还是蛮不错的。

“当初月强烈推荐的修炼圣地，不去看看实在是太可惜了。”灵轩看着手中精致的玉佩，嘴角含笑，继续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