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赶忙道:“不敢,不敢,倒是先生曲调才是高雅,最是那意境尤佳。”
那人脸现喜色,道:“小兄弟既然懂得曲词之道,请过来坐坐。”
王猛想“此人曲境高雅,意调不凡,我这戏帮帮主还是要多亲近亲近才好,毕竟这往后长路,是要积极发展的嘛!”想到此立生亲近之感,便走了过去,施礼坐下。
那人看清了他的容貌,大为讶异,呆了半晌。王猛笑道:“兄弟一路上山,遇见游客甚多,见到兄弟之时,人人都面露诧异之色,适才兄台也是如此,难道小弟脸上有甚么古怪么?倒要请教了。”
那人笑道:“小兄弟是自家不知,以你这伟岸身材,他们及愚兄我生怪也在所难免。”
王猛笑道:“原来如此。被兄长一说,才想起原来身边人也是这般怪异的,只是时间久了,那些自家人也便习以为常了。原来是你们初见,怪异也对,哈哈哈”。
那人呵呵大笑,说道:“那真是有趣了,敢问小兄弟高姓大名,家居何处啊?”
王猛有意交识,故恳切道:“小弟姓王,名猛。暂居苏杭,任戏帮帮主,城中的那家戏帮戏院的就是愚弟所办。”说完后又恭敬问道:“请问兄长尊姓。”
那人微一沉吟,说道:“愚兄姓卫,单字一个荣,是盐官人士。听兄台口音,不是本地人?”
王猛道:“小弟自幼便到了汴京城丐帮中去,从不知晓家中父母是何人,居何地。”
那自称卫荣的人道:“久闻西湖山水甲天下,今日登临,果然名不虚传,不但峰峦佳胜,而且人杰地灵,所见人物,果然多是人杰才俊。”
王猛听这名叫卫荣的人谈吐不俗,又见那两个壮汉都对他执礼至恭,当他说话时垂手而立,不敢稍有懈怠,实不知他是何等人物,便道:“兄长既然喜爱西湖,何不就在此定居,也好令小弟时聆教益。”
那卫荣呵呵大笑,说道:“偷得浮生半日闲,游此半曲已非分,我辈俗人,此等清福怎好常享?倒是小兄弟知音卓著,必是高手,就请弹奏一曲如何?”说罢把七弦琴推到王猛面前。
王猛伸指轻轻一拨,琴音清越绝伦,看那琴时,见琴头有金丝缠线绣着“梧桐”两个篆字,木质斑烂蕴华,似是千年古物,心中暗吃一惊,自忖此琴是无价之宝,这人不知从何得来,说道:“兄台珠玉在前,小弟献丑了。”于是调弦按微,铿铿锵锵的弹了起来,弹的是一曲许嵩的山水之间。那名换卫荣的长者凝神倾耳听来。
“昨夜同门云集,推杯又换盏。今朝茶凉酒寒,豪言成笑谈。半生累,尽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