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当当两声大响,铁枪被棍力震得飞向半空,王猛的掌风却又迎面劈到。那头目自恃掌力造诣深厚,当即挥掌迎去,顿觉胸口气窒,臂膀酸麻,手掌软软垂下,腕上关节己被震脱,掌上造诣竟是半点也没能使将上来。
他头脑中一团混乱,呆立不动。王猛此时若乘势补上一掌,立时便要了这兵丁头目的性命,但他志在救出马车里人,更不向那头目多瞧一眼。一把铁棍便从空中乌光闪闪的落将下来。
“当”的一声,马车四分五裂,幸好是偏角捶落,否则棍力如刀,势须要将那锁在马车里的王大人给一分为二不可。
跟着又是“当、当、当”的几声,这几次更是响亮,却是那王大人身旁几位兵丁给连枪带人被王猛扫了出去。
枪棍互击,响声嗡嗡不绝,从路口上不绝传来。
“你们走吧,也不过几个军中讨生活的兵丁而已。”王猛扫开那仅剩的四个兵丁及那一位兵丁头目道,转身掺扶起王大人向着老先生等人走来,此时老先生这边也只剩了五个。
那兵丁头目见王猛带囚犯走开,顿时是怒火大炽,捡起那先前被王猛扫落的铁枪,向他身后猛扑过去,叫道:“王大人若失,我等还如何回职?”
王猛是头也不回继续走着,待他欺近背心尚有三尺,左手甩棍向后挥出。那头目但觉一股大力推来,不由自主的拿枪去挡,向后仰跌,坐倒在地。只感气血翻涌,一时再也站不起来。
此时天空愈黑,落雨更大,街上迷迷蒙蒙的起了一阵浓雾,十字路口,各人双脚都已没入雾中。
“交不了差回去被问责处死,跟我走去,哪里混不到一碗饭吃,二选一,你们选吧。”此时双方交火早停,王猛把王大人交给老先生后,回头对着这几位官兵说道。
“我们从此便跟着这位小先生了,当兵本来就是为了个吃食,既然小先生那也有。反正回去交不了差也是死,不如就跟着小先生混了。”那仅剩的三个士兵当先说道,此时他们三个或腿上,或手臂上都已受伤,有被箭射的,有交战中被各种兵器打的。
“人各有志,你们几个便去吧,只是我受将军有恩,故而不能同行。愿你们能有个好前程,就是复不了命,我还是得回去复个命的。”那头目说完,转身颤悠悠慢吞吞的爬了起来,歪歪斜斜的向着远处走去。
见他疲惫的走着,没有人阻拦,围着王大人,这边的拦路杀手们正在帮他解开锁链治疗伤口,见那三个兵丁既然选择了跟随王猛,便是自己人了,也一并医治了起来。
忽然,说时迟那时快,王猛一个腾跃,长棍已向那颤巍巍行走的兵丁头目的脑袋扫去。
或是听见异响,他才回过头来时,铁棍已是触及了他的脑袋。“嘭”的一声,铁棍入肉声,顿时那兵丁头目的脑袋便瘪了进去很深很深。
随着棍力,那头目轰然的倒在了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小先生何故要杀他,他都已经放弃押送,选择离开复命去了的”那老先生当头不解的问王猛道。
“这是命,这也是局。他不死,必然暴露了我们的许多许多,这三位跟随我的兄弟家人自然也是要被牵连进去的。许多时候,我们都只是一把刀而已,一把利欲的刀罢了。他是条汉子,他也只是一把刀嘛。俗话说的好啊!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前亡,这也是他的宿命。将尸体都清点一下,绑在那散了架的马车上都拉走处理一下,莫要留下太多线索才是,兵丁就要增援来了,快点搭把手。”王猛对着劫后余生的几人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