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什么谢呢,往后我们还有许多事要仰仗云哥呢!”
“好说。”张云点点头。
没过多久,就见一辆水箱车嘟昂昂地开过来,车上跳下几名汉子,将分好的活鱼打包上称。
最后过称,一共两千二百斤,按每斤十五元的市场价一次付清。
张云粗算了一下,他从渔民手中收货时讲的是五元一斤,这下转手,除去死鱼,不但没亏本,还赚了一万多,这一趟值了,难怪做生意的都那么有钱。
恰好这时又开来一艘大船,老远就在叫吴少主,正是吴杰叫来的货船。
张云想这些死鱼本该扔了的,就没叫过称,让他们随便给点算了。那吴杰叫来的船工眯着眼瞄了瞄,直接估重三千斤,然后以每斤五元的价格刷刷刷地点了一万五给他。
张云乐呵呵地收下钱,顺便夸了一句:“倒底是老姜,这估算得八九不离十,简直就是神眼。”
“呵呵,再神也没云哥您神啊,听说您一人单挑数百,直接就拆了同济会的场子,将那些混蛋们杀得鸡飞狗跳,您才是我心目中的大神啊。”船工脸上满是祟拜,热切地望着他,“大哥,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都洪舟也愿意带着兄弟家人跟着您混。”
张云小心地望了一眼正在点钞的小玉,发现她并没有注意到这边,轻吁一口气,笑道:“吹牛也不打草稿,谁跟你说的?我要是有那么牛,还要求你们来收鱼?还有啊,你的吴少主就在旁边呢。”
都洪舟哈哈一笑:“我们专搞货运,与吴家是非常好的生意伙伴。其实吴少主早就向我介绍过您,说您就是天神下凡,人又实在,跟着你决不会吃亏。”
张云似笑非笑地望着吴杰:“你们又在计划什么?”
吴杰赶紧陪笑道:“云哥不用隐瞒了吧?其实你的事高常春一回来就告诉我们了,还说要成立一个组织,关键时候能够互相照应,同进退,共发财。我们一合计,觉得可行,就差云哥点头了。”
刘青崔元宝等纷纷点头。
“是啊是啊,我们在这一带虽有些人脉,但都是老实本份的生意人,本着和气生才,有钱大家赚的原则在做生意,可不知怎的,现在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了。”
“经过观察,我们发现近两年突然来了一些不速之客,似乎与江北的同济会有关。他们野心不小,都想垄断这里的市场,让我们的日子越来越难熬,一时搞得人人自危,一盘散沙似的,谁也没办法改变现状。”
“高常春将你的事迹讲过后,我们认为,只有你才能将大家团结起来,所以就将你的事迹给生意上的朋友说了,大家一至认为必须尽快组织一个小团体,这样才能保护大家的利益。”
“原来是这样,好说好说,既是高常春说的,就叫高常春带头吧,我在一旁协助,必要的时候自会出手。”
“噢,我懂了,云哥高明。”众人纷纷竖起大拇指。
高常春挺身而出:“云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们这就回去组织。”
小玉清点完钞票,抬头望着这边,见几个大男人神秘兮兮的,一把拉过张云:“大哥,该回去了。”
“嫂子好!”众人齐呼。
小玉脸红到脖子,张云看在眼里,连忙拉过小玉,向他们介绍道:“是我小妹,女孩子脸皮薄,大家别乱叫。”
小玉听了翻翻白眼,在路灯的映照下,显得十分碜人。
张云对上她的眼光,吓得一跳,赶紧打岔子:“走啦,小妹,晚上风寒,当心着凉。”
虽是下半夜,但九码头一点儿也不显冷清,大家都在热烈地讨论组会的问题,要请哪些人,什么时候发帖,还有会址,会名,会员等等。
张云拉着小玉,借口要去慰劳渔民伙伴,早早开溜了。
他们来到渔民租处,发现他们还没睡,正在阳台上望着满天星斗数星星。
“谷村长,乔叔,你们还没睡啊?”
“小张师傅你可来了,咱睡不着。咦?这是你女朋友?”
“是我小妹,”他笑着纠正,然后对小玉介绍道,“小玉,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几位,谷村长,乔叔,韦伯,还有小梁哥,他们都是一个村子里的。渔村人非常热情,给过我很大的帮助,这次又是他们送我回来的,鱼虾出货了,快将货款给他们。”
“叔叔伯伯们好,大哥说了,你们都是好心人,就算一条鱼都卖不出去,也要给你们筹齐货款。恰好我大哥的朋友就在附近,所以刚才为了处理这批货,耗费了一点时间,让你们久等了。喏,这是你们的货款。”说着小玉从她那鼓鼓的挎包里掏出一叠钞票。
村长连忙摆手,翘着胡子嗔怪道:“让你们费心了,我不是说过吗,不用那么着急的。”
“谷伯伯,您就拿着吧。”小玉甜甜地道,“虽然有差不多三分之二的废鱼,但考虑到朋友关系,再加上刚死的鱼还算新鲜,所以他们都收了去,算起来大哥也没亏本,这些都是您们应得的。”
听说张云没亏本,谷村长这才放心地接过钱,二叠半,不用数,一定不少于两万五,他欣慰地直点头:年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