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让他很满意,且不说张云拆得顺溜,就连拆下的零件螺丝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他一边拆一边解说,严然就像一名大师傅,很快就将缸套活塞拆下,他倒掉气缸里的积水,又将里面的锈渍擦洗干净,将变形的油管小心扶正,清理掉管路中的泥沙。
张云拆完,总结道:“这是进水拉缸了,还有油路阻塞,其余的都有些磨损,但问题不大,如果只作备用,换只活塞环就好,要不了几块钱,就是费点人工。”
乔石点头,连说几个好。因为手头没零件,只能暂且放置。突然想到村子里的渔船,便问:“我们村子还有许多坏机,我们经常结队出海,他们修船难,能不能帮他们看看,当然你也可以收取一定的维修费的。”
“没问题,只要能修的,我自会尽力。”
这天,在乔石的带领下,张云就在渔村里逛了一圈。小村不大,也就二三十户人家,条件差不多,都很热情。
张云混了个脸熟,随手解决了不少问题,也收到了村民的一致好评,都亲切地称他为小张师傅,回来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一包水果。在这孤岛上,水果可是奢侈品,张云也舍不得吃,全给了小娅,喜得小娅眉开眼笑的。
“乔叔,明早出海吗?”
“趁这两天天气好,每天都要去赶海,再过几天就不能出海了。”
“那这附近海域都有些什么特产啊?”
“东西倒很多,有无针乌贼、梭子蟹、海参,海胆、石斑鱼、龙虾、鲍鱼等,但想弄到它们,得潜到三四米深的海底。”
第二天黎明,大海一片静谧,在村子里老幼妇女们千叮万嘱中,男人们将准备好的东西搬到船上,开启马达,往东海天际飞驰而去。
海风微微,弥漫着淡淡的海腥。一个小时后,在东方的天际,海天相接的地方,一轮红日像个调皮的小娃娃,在祥云烘托下,跃然而出,整个大海霎时变得绚丽多彩。
眼前,碧绿的海水波光粼粼,肉眼可见水下小鱼来回游动。
渔船散开来,他们分成几组,撇下渔网,开足了马力,一齐拖动。辽阔又安静的海面的上,一时间变得热闹非凡。
“这附近有几座海礁,我们就在海礁附近潜水,待会咬上这根气管,可以在水下多待会儿。”
布好渔网,乔石抱出一卷胶管,穿上潜水服,和他的搭档韦百应将船开到一片礁屿边准备潜水作业。
他叫张云与韦百应待船上看着,他则绑上10余公斤重的铅腰带,戴上潜水镜,口含呼吸器,手拿铁钩和装海鲜的网兜,纵身一跃,潜入水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韦百应是一个将近五十岁的大叔,皮肤黝黑,整天笑眯眯的,也是一个话唠。他的头发早就掉得差不多了,而且耳朵还有点背,据说是长期潜水造成的,年龄已不允许他继续潜水,只好与年轻一点的乔石组队,就在船上帮乔石看着绳子与气管。
约半小时后,感受到绳子在抖动,韦百应赶紧拉起绳子。
“嗬!今天开局还不错。”
乔石浮出海面,托起网兜,用力一抖,十几只黑色的海参和零散海螺便懒懒地躺在了船舱内。
“我能下去吗?”张云跃跃欲试。
“水很深的,只有一条胶管。”乔石为难道,“要不我带你去浅一点的地方试试?”
“我拉着绳子,不用胶管,水下憋个三五分钟没问题的。”
“小张师傅,别开玩笑了。”韦百应听到张云说话,忙阻止道,“常人能憋个两分钟已是极限,你还敢说憋三十分钟?你是鱼变的吗?”
“韦叔,我说的是三分钟!”张云哭笑不得。
“三分钟也不可能。”
“不信我在船下试试?”
说着,张云跳下船,手扶船舷,完全浸入水下。三分钟过去了,没上来,五分钟过去了,还没动静。韦百应与乔石急了,忙拉起张云,只见张云轻吐一口气,笑道:“几分钟?”
他俩你望我我望你,一脸不可置信。
只好在张云的要求下给他绑上铅块与绳子,与口含气管的乔石一起下海。
张云一边默默运转清气诀,一边观看四周。只见乔石左手拿网兜,右手持铁钩,漫游在水下。透过能见度仅几米的海水,看见礁石上的海螺,先用铁钩捣松,然后装进网兜;遇到泥砂中的海参,直接抓起。如此反复,在海底漫游,寻找海鲜大餐上的珍馐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