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高常春终于有机会与张云说话了。
“这话该由我问吧?”张云一脸玩味,“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这……”高常春望了望常剑峰。
常剑峰哈哈一笑:“云哥,你误会他了,我们意气相投,是朋友关系,都是互相帮助的。他经常在我们面前提起你,我也是从他口中才知道云哥你的。”
张云心道:“跟你们在一起,尽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本想讥讽几句,但转念一想,你这么关心别人,别人不一定领你的情,反让人徒生怨念。
再说人是善变的,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利益关系,高常春又瞒了他那么久,谁知道人家现在还认不认他这个云哥啊,最好的方式还是假装糊涂,以平淡的心去看待。
想通了这点,张云轻松起来:“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毕竟大家都是自由人,犯不着追根问底。”
“云哥高见,小峰佩服!”
“我想再待一会儿,你们随意。”说着张云转身回到一片狼藉的包间,倪萍带人正在收拾,张云则坐到沙发上默默地看着。
常剑峰他们商量了一会儿,也一同回来。对张云说:“既然现在没人打扰,我们还是继续观看节目吧。放心,包房的损失已有人买单,这些节目都是我们之前预订了的,咱们现在可以安心地玩耍了。”
张云点点头,目光仍放在忙碌的倪萍身上。
不一会儿,碎渣收拾完毕,又换上新的设备。
由于见识到张云刚才恐怖的战力,这儿的人纷纷过来与张云攀交情,张云一概平静地面对。
高常春鼓起勇气,点了一支烟,终于讲出了他们离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原来,刘涛与小霞打起了炒房的主意,先叫小霞去应聘售楼小姐,然后利用手中的资源,借了高利代炒房,但房子没卖出去,短期内又拿不出利息,他房子被黑帮控制,人也被打,他比较爱脸面,除了电话能联系,始终找不到他们的人。
而文其祥,脸皮太薄,又想发大财,与安娜做了点小买卖,不知怎么被他同学骗入传销组织,他正在想办法营救,这才与常剑峰联系上。
雷军与小丽,起初做网络主播,赚了点小钱,后来为求高打赏,被有钱人骗到会所,强迫他们做现场爱爱的视频主播,因为拒绝被打,躲在出租房里已好几天没有出去了。
李超就有些贪婪了,四处寻找高额回报的生意,后来主动联系到线人,不光自己做起了买卖摇头丸的勾当,还把他女朋友小苏也拉下水。他们藏得很深,一个月前被高常春他们发现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至于高常春本人,在地下挙击馆做了一段时间陪练,后来上擂台侥幸赢了几场,就有些飘飘然,喜欢耍酷自满,凡事热衷于用挙头解决问题。
后来与岛国选手打擂时,过于轻敌,又压了自己胜,不料最后不但被人敲裂了小腿骨,又输光了全部家当。
幸亏常剑峰及时搭救,躺了一个多月才可以下地行走。小梅不堪忍受那种打打杀杀的日子,多次劝阻无效,已经与他分手了。
“我伤了腿,使不了腿上功夫,只好与黑子抱着打架,实属无奈啊!”
高常春吐了一口烟圈,闷闷地说着。
张云平静地看着他:“看来你们还是把我当外人了,不知道我哪方面做得不对?”
“完全没有那回事啊,云哥,你收留我们,请我们吃饭,教我们练功,教我们做人。我们知道你自己也很困难,所以我们一直在想办法,想等赚了钱再来回报你,想给你个惊喜,哪知世事难料,最后落得一个比一个凄惨。其实,就因为你对我们太好了,所以我们才不敢让你为难,一直瞒着,怕你又要为我们担心。”
“是怕我瞧不起你们吧?因为你们都失败了!”
高常春脸色微红,显然这句话戳到了他的痛处。
张云继续说:“人人都有他的自尊,我是不会为难你们的。记得咱们曾经有过一段难忘的时光,彼此肝胆相照,不过都过去了。至于以后,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信得过,大家还是朋友,信不过,大家各走各的,谁也不用为谁难过。”
常剑峰见高常春沉默不语,马上接过话说:“云哥说的是都事实,其实你不用太难过的,如果想救朋友,还是想想办法吧!”
张云心想这常剑峰头脑确实灵活,难怪他结交了那么多朋友。
突然想到还有一人:“那印从勇呢?做什么去了?”
“印从勇?哦,他在半山区送快递,收入比较稳定。只是每天的业务繁忙,基本上没时间休息,我一个月也难得见到他一次。”
张云点点头:“总算有个稳妥一点儿的。”
高常春道:“云哥,雷军在这儿被打伤,我迟早要找那帮兔崽子们报仇,刘涛和李超不知躲在哪里,我暂时找不到。倒是文其祥,一直在用电话跟我联系,表面上是在向我借钱,实际上是想要我去救他,我一人力薄,峰哥他们还有更多的事要做,我想请你帮帮忙,咱们一齐去将传销窝端了,可以吗?”
“没问题。说说你的打算?”
常剑峰插言道:“多一人就多一份力量,我可以参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