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的百日红一发作,他便立即有解药。
难怪穆庄华一见她,便要当场杀了她,而正好南宫辰恰巧出现,原來全都是在做戏。是为了让这场戏更加逼真,让她深信不疑。
舒雅凌挽起袖子,露出光洁嫩滑的手臂,在东芜国之时,她中了春 药,为了抵抗难以忍耐的欲 望,她唯有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下无数的伤口,以痛來止住无尽的欲 望。
但如今,那伤口却消失了,之前,她一直都不甚在意。
现在想起來,那个时候,她遇到了白衣人,共 赴云 雨之后,白衣人给她擦了药。
而那药的香味非常熟悉,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现在想起來,那一次,南宫辰受伤,她为他上的雪莲玉露膏就是这种香味。而雪莲玉露膏就是可以祛除疤痕的良药。
难道说,那白衣人的真正身份是南宫辰?所以,在那山头之上,他才不忍心看着她为了救梦影、萧祁儿去送死,而又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在山洞里,帮她解火。
舒雅凌不可置信地摇着头,不,不可能的,如果那白衣人真是南宫辰,他不可能不出手相助,眼睁睁地看着梦影、萧祁儿白白送命。
不过,不管那白衣人是不是南宫辰,他都骗了她,甚至把她送到了南宫日的身下,受尽羞 辱。
甚至可以说,为了谋划,南宫辰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南宫日羞 辱却默不作声。
还有,她的孩子……她那个可怜的孩子竟然是死在了这一场由他的父皇亲自设置的骗局当中。
残酷的事实无情地打击着舒雅凌,她的手已经无力再握住那支木炭笔,木炭笔啪的一声掉到了宣纸上,并滚落到地上。
舒雅凌绝望地坐在了椅子上,神情有些呆滞。
杜梧慧仔细地看着宣纸上的条条框框、圈圈标注,慢慢地便明白了其中的事情。
她忧伤地望着舒雅凌,她与她竟然也是同病相怜之人。
她坐在她旁边,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娘娘,你别哭,虽然咱们境地相同,但至少,我看得出來,皇上对你是真心的。即便是棋子,他也是宠着你、爱着你的。”
哭?
她哭了吗?
她的手慢慢地抚上自己的脸,果然摸到了一滴又一滴冰冷的泪水。
她不想哭,但是眼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她的眼前模糊,完全看不清眼前的一切,看不清摆在眼前的事实。
她自以为聪明,不想却只是一枚被南宫辰控制的棋子,一枚用起來称心如意的棋子。
忽然,杜梧慧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然后便是一股烧焦味,她回过头,居然发现门外传來火光,接着一道火苗子迅速烧着了宫里的幔帐,紧接着,火苗子由一道变成了好几道,接二连三地烧着了宫里的东西。
凤 鸣宫一下子便变成了火海。
“娘娘,着火了,着火了,凤 鸣宫着火了。”杜梧慧焦急地推了推舒雅凌,便冲到大门,但却发现出口已是一片火海,完全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