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影被人打掉了兵器,压制在地上,看着一把长枪插入了梦影的后背,看着萧祁儿那宛如落叶般的身子朝崖底坠落,看着梦影的身子被人一脚踢下了悬崖……
慢慢的,她的眼睛湿润了,眼前模糊了……模糊了,她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白衣人无动于衷地盯着那山头,待东芜**队撤离后,他才解开了舒雅凌的穴道。
舒雅凌怨恨地看着白衣人,都是他,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你满意了,现在你该满意了,她们死了,都死了……我告诉你,这都是你害的,你难辞其咎,你是罪魁祸首,你就是杀人凶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得到了自由的舒雅凌立刻拾起长剑,挽起剑花,狠狠地朝白衣人刺去。
她的心思迷乱,沒有招式,只是发狂地乱刺。
白衣人轻轻用手一弹舒雅凌的剑尖,一股内力便通过长剑直灌她的手腕,痛得她根本握不住长剑。好像沒有听到舒雅凌的话似的,
他的内力好深,武功奇高,她与他完全不是一个层次,若要真地打起來,她连一招也应付不了。
不过,白衣人并不恋战,弹开了舒雅凌的长剑后,便飘然而起,飞身离去。
舒雅凌握着发痛的手腕,紧紧地盯着白衣人离开的方向,心中一股气愤难平。
舒雅凌拾起了剑,慢慢地朝对面的山头走去。
山头已无人,但却满布了血腥的气味。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飘起了小雨,洒在了满布鲜血的山路上、草丛上,仿佛弹奏着一曲哀歌,曲中无尽悲伤。
雨水慢慢地汇聚,不停地着血迹之上洒下一朵朵小白花,仿佛在祭奠着梦影和萧祁儿的死。
在那山崖边上,舒雅凌慢慢地跪了下來。看着无尽的深渊,她的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流了下來。
她想起了如影对她近身的无微不至的照顾;想起了自己保不住幻影,现在居然也保不住梦影;想起了之前对萧祁儿说过的,她跟着她,也许活不过二十,而如今,她才仅仅年满十五,她还是个孩子,还是个孩子……
她沒有忍住无尽的悲伤,任由泪水无尽地流着。
雨,淋漓着,悲伤,蔓延着,仇恨,肆虐着。
她紧紧地握着拳头,紧咬着牙根,“梦影,祁儿,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下了山,舒雅凌去草丛里找李智桓,但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难不成是李智桓自己醒过來,离开了?还是说被东芜国发现,抓了去?
舒雅凌四处搜寻,但搜寻了一天,也沒有找到,只能放弃。
经此一役,梦影、萧祁儿已死,如影被抓,但如影要救,大军也要救。
即便她孤身一人,也要想办法把他们解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