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炼金矩阵的光芒微微照亮了屋子,龙血在炼金术士强大精神力的引导下,开始一点点向炼金矩阵里涌去,它们像小蛇一般缓缓游走在龙格尔周围,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圈子正好将龙格尔围住,而炼金矩阵正一点点加大魔力,蒸腾着那些龙血。
它们化作一点点蒸汽从龙格尔的毛孔进入,原本这也会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但是家族还是决定给予这位殿下最好的手术,它们不但动用了精神方面的咒术和药物来彻底切断灵魂与肉体之间的联系,而且没有采用龙血直接注入身体的方式,将龙血化为蒸汽一点点地进入身体才是最温和的方式。
炼金术士头上的汗已经止不住的滴落了,好在有着整个家族背后财力所购买的魔石作为他魔力的补充,不然驱使这种未知的龙血可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为什么要说它未知呢?那是因为所有已知龙血都必须有一个人是成功的,而在历史上接触这种龙血的没能有一个人活下来,所以自动就将它越放越高来表示它的危险等级。
这种龙血虽然对人的身体有极大的帮助,无论是对魔力的快速扩充抑或恢复力,它可以使人类拥有龙的部分力量,无论是龙天然对魔法力量的掌控抑或对龙族语言的理解。
他们被命名为龙语者,意思是他们可以像龙类一般,用言灵的力量操纵自然的力量对敌人进行毁灭性的打击,在一时龙语者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西方世界的利器,东征东方世界至伏尔加河,北伐精灵与巫妖世界相间的大河谷;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龙血就开始展现出对人灵魂方面的侵蚀,它们使人像野兽一般狂暴,作为人的理智一点一点的丢失,耳边只有嗜杀的渴望在作响,满脑子都充满了人最原始的欲望,破坏,繁殖,杀戮。
作为西方世界最高贵的骑士,也在日复一日的侵蚀中变得腐朽不堪,直至他们彻底放弃曾经的骄傲准则,他们开始摧毁他们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而西方不得不缩回边城,将自己的主力军转而对付已经堕落的龙语者。
这一次世纪大战使原本有希望统一世界的西方彻底元气大伤,迫于东方国家来势汹汹的反扑不得已签订了各种不和平的协议,似乎有让神女成年后嫁给东方王子的条例。
emmm反正不关我事,炼金术士想了想还是决定专心操作,毕竟那个一个跟他扯不上半点关系的人,至于自己亲爱的殿下也得先抗住龙血的毒性才行。
唉,炼金术士又叹息了一声,这种龙血虽然的确有成功的例子,但是那些能抗住龙血第一波毒性的似乎都是比较有名的骑士,自己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龙格尔日常推着轮椅去看悬崖边上那棵树时的消瘦身影,这种小身板真的有抗住龙血毒性的可能吗?
那是怎么样的疼痛,龙格尔想竭尽所能去抗衡那让人坠落的疼痛感,自己已经完全感受不到自己肉体的存在了,有什么狠狠啃食着自己的灵魂,一种剧烈的刺痛感在灵魂深处炸了开来,一瞬间一种逃离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疯狂逃窜,但龙格尔还是没有任由自己的意识溃散而是以一种极为清醒的意识来承受那种痛苦,因为在他的灵魂深处有一道微光。可现实是残酷的,不会给你足够的时间去准备的,一个人总是有极限的,就像我那么再爱你我可以为你跳下火山,但在那化为灰烬的瞬间如果不只有疼痛,我想我还能爱你;我一样也可以为你翻越刀山,在忍受利刃割开我大片神经的痛苦的时候依然想你。但无论如何爱你,一个人终究在劫难逃,死亡才是最后的归宿。他终于闭上了眼睛,仿佛疲劳了几个世纪。
不可能,不可能,明明一切那么顺利为什么会!炼金术士抱着头绝望地看着已经彻底断绝气息的龙格尔,他颓败地瘫倒在地上,感受着龙血在他身体里的衰败,虽然之前的一切都似乎很顺利,但最终的结局还是没能出现在意料之外。
何必呢,殿下,你这样的人要女人不多得是吗?何必呢。炼金术士踉跄地走出房门,一眼就看到了在那里一直没有离开的拉奥。他苦涩地对他笑了笑,颓丧的摇了摇头。
恶鬼有些落寞地看着来自塞尔维亚皇家的顶级乐团,他们拿着各种演奏时的乐器在红衣主教的带领下,走进了恢弘的私人若尔亚教堂。很快一尊灵柩就将出现在若尔亚教堂中央,而这一天最难过的哀伤会响彻整个坦丁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