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顾浅栀好像总是跟不上许默琛的节奏,懵了一秒,“哦,有一点点。”
许默琛取下围巾帮她戴上,骤然袭来的温暖和少年身上带有的檀香味让她有些恍惚,讷讷地说:“谢谢。”
他温柔地替她系好围巾,动作有些生疏:“要是又发烧了还得我再带你去医务室输液。”
他的语气带着隐而不发的宠溺,顾浅栀的心里忽然轻轻一悸,愣在原地。
夕阳余晖柔和了许默琛书生气的侧脸,剑眉星目,带着清风朗月般的从容。他整个人像被镀了一层蜜糖,甜得叫人心猿意马。
冬日的夜晚像潮水一样从地面上漫上来,一秒一秒地吞没了天光。当香樟与香樟的轮廓都再也看不清楚,路灯渐次亮起。
“走吧,回家。”
到家时已经有些晚了,夕阳差不多完全沉到了,地平线之下。顾浅栀侧过头去也只能看到许默琛一张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鼻梁很高,眼眶很深,嘴唇很薄显得很冷漠。眉毛斜飞上去消失在黑色浓密的头发里。
黑暗模糊了一切的边界,万物消失在黑暗中。
于是那一句“谢谢你的围巾”也消失在喉咙处,无法说得出来。
“明天见。晚安。”许默琛淡淡开口,牵起了唇角,笑了笑。
“晚安。”顾浅栀借着月光又抬头看了眼许默琛,月光映着他清瘦颀长的上身,那深刻的锁骨凹陷处像是盛了一汪月色。
许默琛看着顾浅栀渐渐走远的背影,心中好像有什么情愫在开始慢慢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