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深行在她对面的那块大石头上坐下,就着凉丝丝的泉水洗了一下手和脸,终于还是开了口:“这枚戒指是长玉公主当初用来作为诅咒寄托的戒指。”
“这我知道。”季无忧听得很认真。
她更知道林菀芝和容深行的爷爷容梁海的事,这么一算起来,故事脉络很清楚。
“这枚戒指几代辗转,到了我们容家手上。”
他说得很简单,自动忽略了林菀芝的那段往事,看起来还是很不愿意提及。
“然后呢?”季无忧听得认真,小荼靡也不吵她。
“然后,这枚戒指作为容家的传承之宝,一直流传下来。”容深行深深地看了一眼她,“作为容家家主和主母上位时的象征。”
“家主和主母?”季无忧瞪大了眼睛,她拿着这枚戒指的手都忍不住抖了抖。
那她现在拿着是什么道理?天注定?
她深呼吸,平了一下心神,不太好意思地笑着:“一枚戒指怎么分啊?”
容深行抿了一下唇,一副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瞧着她:“有个词叫对戒,不知道你学过没有?”
“对戒?”季无忧尴尬地扶了一下额头,“哦,对戒,我知道我知道,三叔的意思是说,这只是其中的一枚戒指,我明白了。”
好丢脸。
“你手上的这枚叫金凤,还有一枚叫翔龙,是一对戒指。翔龙被封在容家主祠堂,上一位家主逝世以后,直到另一位被选出来的家主继位才会由家族长老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