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以闪电般的速度在变尴尬,和之前的那种尴尬不一样,现在这种气氛还有点冰。
容深行咬了咬牙,在她的一系列毫不掩饰的避嫌面前,他的脸色更是不好看,又要逼着自己不计较。
“早晨了,我们已经耽搁了一夜,还是早点下去比较好,我约莫算着,傅徵他们应该到了榕城,那过不久,总统也会把我召回去。”
季无忧没敢看他,但听他说话倒是认真,一字一句都落入她的心里:“如果没在总统规定的时间内回去,三叔你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容深行捋了一把额头上的发,把那好看的发际线露了出来,他粗糙地抹了一把汗,转过头去也同样不看她:“也没什么大的影响,只是那位总统先生会认为我居功自傲,其他看不惯我的人,也会煽风点火而已。”
说得轻飘飘的,可也只有站在他的这个位置,或者像是季无忧这样理解内情的人才能够明白,这些话里蕴含的意蕴有多重。
她已经给了自己挺长的时间适应,这是也慢慢地接受了眼前这个留着脖颈疤痕的容深行。
她的声音轻轻地回荡着石壁包围着的这里:“那些人在后面的小动作太多,在人后背捅刀的也大有人在,如果可以,还是希望三叔不要留下把柄给那些人,特别是聂大公子。”
毕竟那位聂大公子,也是个狠角色。
不知道是不是容深行的错觉。
好像她这么晕了一次。
连之前那种跳脱的个性都有了改变,沉稳了一些,还有那双眼尾微扬的眼睛里,充满了他说不出来的忧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