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刮完痧之后,楚景天去给蓝榕晓穿衣服的时候,手却有点微微颤抖了。尤其是扣内衣扣的时候。楚景天足足扣了一分钟。汗珠子滚滚而下。急促的呼吸泄露了楚景天真实的情绪。此时说楚景天一点不遐想那是假的。只不过是担忧的情绪,压制住了他本能的反应。如果此时不是蓝榕晓发着高烧……。
好在过了半个小时后,不知道是他喂蓝榕晓的药物起了作用,还是刮痧起了作用,总之蓝榕晓开始逐渐退烧了。放松下来的楚景天看着蓝榕晓的睡颜,一边骂自己禽兽,一边恨自己大意。
禽兽的是,蓝榕晓退烧后,他刮痧时看到的画面却像刻在脑海里一样了,无论他如何努力,那样的美景就是消退不了了。
大意的是,他不该故意绕路,故意拖着行程。这毕竟是在深山老林里。一旦蓝榕晓有个好歹,根本没办法及时治疗,如果真出了事,那就悔之晚矣了。
楚景天就在这样的自责自骂里,看护着蓝榕晓,他害怕发烧反复。幸运的是蓝榕晓的烧退下去就没再烧上来。
清晨,蓝榕晓醒来时,人还是有点恹恹的。
“醒了?告诉我,还有没有哪里难受?”楚景天把蓝榕晓半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我还好,就是觉得浑身没什么力气!”蓝榕晓蔫蔫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