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雨后的夜晚总有着十足的云情雨意。霓虹灯的色彩晕染在缭绕的雾气里,那种情调热烈浓情又妖娆迷离。
玻璃窗外,路灯下的那棵黄荆树,经过雨水的冲刷,叶子更见风致了。就连那挂着水珠的蓝蓝的小花此时也多了几分清丽。恍惚间蓝榕晓竟然觉得这黄荆条长得似乎和记忆里的样子已经大不相同了。
记忆里的黄荆条折射出来的是家乡最淳朴的画面。它丛生在老家的房前屋后,田野路边。大人随意折了一根就是教训孩子顽劣的趁手工具。
蓝榕晓知道两句关于黄荆条的俗语。一句是黄荆条下出好人。一句是黄荆条,黄荆条,千年锯不得板,万年架不得桥。她就不解了,年少时她没少看他挨黄荆条的打,可是他怎么就是和黄荆条一样难成材呢?
“榕晓,你趴在玻璃窗上看什么呢?我敲半天门你都没反应!”虽然突然响起的娇俏女音,打断了蓝榕晓的思绪。但是沉浸在回忆里的蓝榕晓还是没有彻底的还魂。
于是她下意识的没经过大脑的回答道:
“看黄荆!”
“黄金?黄金单身汉啊?”蓝榕晓的回答让这娇俏的女音里多了一丝兴奋。于是“嗒嗒嗒嗒”的,高跟鞋狂踩地板的声音响起。玻璃窗前瞬间多了一个丽影,边向外张望边问道:
“在哪里?在哪里啊?”
“什么在哪里啊?”兴致不高的蓝榕晓都没注意到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
“黄金单身汉啊?”余晚晚理所当然的问道。
“余晚晚,你能不能不随时随地的发花痴啊?你小说看多了吧?哪里有那么多什么黄金单身汉,钻石王老五啊?又哪里有那么多霸道总裁爱上我啊?”蓝榕晓没好气的接过余晚晚手里抱着的卷宗走回办公桌。
“怎么没有?你家林总不就是吗?”余晚晚不服的反驳道。
听余晚晚提起林景承,饶是冷静的蓝榕晓嘴边也不禁漾出了温柔的笑意。像林景承这样的男人确实无可挑剔。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论相貌,论身材,论气质我们两个怎么也能算是平分秋色,各有风姿吧?凭什么你那么幸运的就得到了那样一位极品男人的痴情和真心,而我却在总是在辛苦的追寻里遇人不淑。有钱的没有真心,肯真心对我的又一穷二白。”余晚晚愤愤的指着蓝榕晓一脸控诉的说道。
“余晚晚,你个拜金女!蒋浩对你不好吗?恨不得把心掏给你,可你呢?弃如敝履!往死了欺负人家!”蓝榕晓毫不客气的呛声。
“千万别和我提那个it猥亵男啊!从小跟在我屁股后面,我讨厌死他了!枯燥无趣,呆板无能。说起他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他干什么能行?昨天晚上我去黄金海岸参加个酒会,临结束时让他来接我,可是这个笨蛋都能找错地方。害得我在酒店门口吹了半个小时冷风,还差点被那个林景衍占了便宜!”想到昨晚的情景,余晚晚真是义愤填膺。
“林景衍?”听到这个名字蓝榕晓不禁头疼的皱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