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血魔接连几日在洞阳馆杀人,已经成为了洞阳馆门人心头抹不去的恐惧阴影,如一个恶鬼一般,笼罩在他们心头。
张长定是心中一惊,这股神秘势力对洞阳馆发生的一切事情果然是了如指掌,知道瞒不下去,冷冷道:“是又如何?”他始终不相信徐放山会有什么好意。
这时徐放山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瓶身泛红,四周刻着奇怪的符文,看着像是上古的符文,不知有何用处。
徐放山右手托着玉瓶,道:“此宝瓶叫‘招魂瓶’,专门为克制血魔而制成,瓶身四周刻着有四个上古的伏魔咒。只要持有此招魂瓶,血魔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
血魔长风的修为已达顶尖,现在徐放山弄一个玉瓶出来,竟然说可以轻松收服血魔,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张长定丝毫不相信,道:“徐放山,你别在这里开玩笑,这样一个一碰就碎的玉瓶,竟然敢狮子大开口,说能降伏血魔,你是在逗我笑吗?”
“很遗憾,既然你们不信,那老夫就带招魂瓶撤了,推荐给识货的人。”徐放山收起招魂瓶,作势要走。
如何除掉血魔长风,是洞阳馆当前最头疼、最棘手的难题。
见徐放山有此神奇的法宝,余正则岂能错过,上前拱手作揖道:“徐前辈,别急着走,晚辈想见识一下这个招魂瓶的神奇之处。”
“见识一下?老夫可做不到,除非现在洞阳馆内有邪魔外道现身,老夫倒可以让邪魔外道见识一下招魂瓶的威力。”
血魔长风杀死道宗杜冲后,已经潜伏离去,无处去找。除此之外,洞阳馆内再无其他邪魔外道。
“正则,别信他的,让他走。”张长定认为徐放山不过是找一个借口。
他对徐放山存有疑虑,不想与这股神秘势力产生过多的纠葛。
“师叔,目前我们拿血魔毫无办法,既然徐前辈有这个神奇招魂瓶,不妨死马当作活马医,试试招魂瓶的效用,反正我们也不吃亏。”余正则对招魂瓶兴趣很浓,努力劝说张长定。
连道宗杜冲都死在了血魔手中,一个招魂瓶会有用?
但是余正则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不过招魂瓶是徐放山的,徐放山效力于神秘尊主,他们会这么好心吗?
张长定道:“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意,徐放山,你说吧,想要什么条件,或者想从洞阳馆获得什么?”
“张长老,你这就误会我了。”徐放山摆摆手,笑道:“我徐放山从帮助杜冲当选道宗开始,什么时候跟洞阳馆谈过条件,要过好处?没有,一次也没有,老夫一向是无偿为洞阳馆效力,不在乎利益。所以你大可放心,老夫是不会从你们手里捞取任何好处的。”
回想起来,徐放山每次帮杜冲,从来没有提过回报,每次都是成功帮助杜冲后,悄无声息地离去,来无影去无踪。
但徐放山是为神秘尊主效力,是杜冲、洞阳馆的死对头,他此次帮助洞阳馆的目的何在?此人的计谋、城府均是深不可测,让人防不胜防,从他轻而易举灭掉天玄门、朗云宫就可以看出来。
张长定仍在迟疑当中,余正则靠过来,低声道:“师叔,弟子清楚你是担心徐放山背后的神秘势力会对我们不利。但是目前来看,那股神秘势力还没有向我们公然摊牌,我们不妨将计就计,先借他的招魂瓶除掉血魔。若是招魂瓶果然有神奇效用,再用招魂瓶除掉徐放山及其神秘尊主。师叔,你觉得此计可好?”
经过余正则这么一游说,张长定觉得其说得很有道理,招魂瓶若果真是一个宝瓶,据为己用,不失为对付神秘势力的好计策。
他悄声夸道:“正则啊,还是你有智谋,难怪宗主如此器重你,我今天算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