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许洪福弹了出去,在屋里慢慢地转了一圈才走了回来,把手摁在公输孟启手上。“兄弟!你千万千万不能钻牛角尖。哥可没你那么强大的内心,也没那么强大的实力。不过哥可以认真地告诉你,不会!到我真不能容忍的时候我自会离开,我还会把酒戒掉,因为我怕,怕喝醉后控制不住……”
许洪福再也说不下去了,没想到两兄弟忽然就聊得如此恐怖,如此痛苦。眼眶都湿润了,好沉重……“我想喝酒去。”
公输孟启却笑了,虽然笑得有点难看,因为他的眼里也泛着泪光。“哥,今后你得多教教我喝酒作乐。听说喝酒的人都不会很坏。”
“别!”许洪福连忙把手抽回去。“你要是贪恋上这杯中物,哥恐怕就没得喝了,我可算计不过你。哈哈哈。要不你还是恋上女色的好,什么驸马爷,什么巫姐姐的……”忽听得门外脚步声响,好像就是巫念。许洪福立马闭嘴噤声。
“哟,没想到两个大男人天不亮就谈论女人,你们该是有多色呢!”
巫念板着脸走进来。手中端着莲子羹。
公输孟启偷着乐不作声。
许洪福尴尬地直挠头,期期艾艾道。“没,没,没有啊。我都是俩孩子的爹了,你,你嫂子又厉害着呢……”
“哟!原来是嫂子厉害才畏惧,那要是善良点是不是就会怎么来着?”
巫念的神情愈发古怪。
许洪福调头就跑。“我真喝酒去啦!公输将军,公输元帅,你可长点心吧。”
这话说的。公输孟启不明白。只是巫念的神情还是有点怪。“额,额,你的伤不要紧吧?”终于扯开话题。
“我的伤?我伤了吗?伤哪儿呢,我咋不记得啦?”
“额,不,你,昨天季魁破你幻术,把你震伤了啊。”
“现在才想起来哟,公输大人事务繁忙,还能记得小女子这些个小事也真是难得啊。”
公输孟启摇头苦笑。“说真的,姐。你可是我身后最坚强的女人……”
“啪”巫念手中的莲子羹摔到地上,脸上木无表情,只是泪珠儿险些蹦了出来。我巫念只是他身后的女人。哼!他身后怕还不只一个女人吧,家里就有个蓝色的长竹杆……
公输孟启知道说错话了,连忙解释:“口误!口误。姐,我说的是‘身边’。你是我身边最坚强的女人。”
巫念已蹲下身子收拾碎瓷片儿,即使割破了手也是疼在心里。
所谓任何无心之失皆是有心之思。
这心理研习乃是在巫家占卜术的基础学识。巫念纵然不算精通也是懂得的,何况是来自亲身的体验。收拾好瓷片,巫念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幽幽地抛出句。“但愿他日你成功后还能记得身后的女人。”
公输孟启反复回味着这句话,想要分辨出些什么意思来时,已天光大亮。雨也停了。巫念算得挺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