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将军的喜怒且是他能揣测的？

常鼎利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不可抑制地开始发抖。

可也只能硬着头皮，笑脸相迎上去：“大将军，您回来了。”

周保泰没有任何反应，他像看着他，也像没看着他，目光直穿一切而过，幽暗而深沉。

常鼎利突然想起来，周保泰见了元尊后，就什么颜色也看不出来了。

一个眼中只有灰暗的人，他是不会珍惜任何的。

常鼎利的牙齿“嚓嚓嚓”作响，他已经开始绝望。

“常鼎利。”周保泰突然发出声音。

常鼎利的心纠成一团，他躬着腰，僵硬地答应了一声：“卑职在，请大将军吩咐。”

常鼎利觉得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了？他怎么觉得，大将军叫他这一声，有温情在里面。

“我看得清所有颜色了。”

“啊？”常鼎利猛一抬头，就看到周保泰看向虚空的目光中带着微笑。

太可怕了，大将军怎么会有这样做梦一样的笑意？

常鼎利脚发软，急忙道：“太好了！有新美人到，我马上让蔡将军带过来给您看。”

不知这样他能不能脱身了？

“不！”周保泰摇摇头，眼神飘浮，梦呓一般地说：“我见到她了。”

“谁，元尊吗？”虽是这样问，常鼎利却明白他说的她不是元尊。

他第一次见元尊都没有这样的表情，何况是第二次？

大将军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他轻轻地说，仿佛声音大一点都是亵渎：“我见到秀山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