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胡说！”华毕妍利声尖叫，一个耳光狠狠打在断城涯脸上。

断城涯嘴角出血，身子踉跄了两下，华毕妍的皎月剑已横在他脖子上。

面对华毕妍悲痛欲绝的脸，断城涯已不忍再看，他闭上眼。

他希望华毕妍能一剑杀了他，他真的该死！

“为什么我的孩子会召唤来煞气？所有人都可以做母亲，所有孩子都可以活下来，为什么偏偏是我的孩子？说！”

“因为，”断城涯说的很慢，他一个字一个字向外吐，“你前世，是煞昊！”

皎月剑掉在地上，华毕妍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那个她在血水中挣扎的梦来了……

这次不需要师父的安抚，她必须自己醒来，她必须知道真相。

“……你以为承羲杀了陪伴你六十八年的弟弟，就释放体内苍璧珂中的煞气，让自己成为煞昊，要将整个世界毁灭。”

“最后关头，承羲对你说，只要你愿意在他面前将自己毁灭，他就达成你的心愿，收你为徒！”

“你最先毁的是自己的心，一把从身体里掏出来，捏得粉碎！”

“只把一双眼睛留在了最后，你想再多看一眼承羲。”

“可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风承羲终于无法承受，在你就要全部毁灭前，他也要毁了自己。”

“你急忙刺瞎自己的双眼，给了风承羲生生不息的力量，不让他死。”

“纠缠中，你的一丝魂魄逸出，被栖山堂主悄悄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