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重要的病人?”嫣然稍微在意道。
张宸有条不紊地回答:“一位跟病魔抗斗了三年的病人。”
“三年?”嫣然不禁打了个寒颤,抬头又看向他,问:“得的什么病啊?”
“急性髓细胞白血病,原粒细胞微分化型。”
嫣然闻声擤了擤鼻子,虽不懂他说的专业用词,但她知道一些关于白血病的相关资料,基于好奇又问张宸:“那她在接受化疗吗?”
张宸点了点头,脑海间又浮现出今天见她的样子,脸色苍白,身体瘦弱毫无力气地卧在床上,蓝白相间的病服就像一个牢笼,困住了她整整五年。大大小小的医用仪器、输液管子,仪器有规律发出“滴滴”的声音似乎比她的呼吸更重,这让宽颤静寂的病房更添一抹毫无生命意向的气息。
不过是花一般的年纪,却每天承受着化疗的痛苦。
张宸想到这心里划过丝丝酸楚,对病人束手无策的时候,是最揪心的。
不过……她很快就会结束这一切了。
一张张白色的病情走向的单子很明确地告诉他,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其实我觉得有时候坚持是世界上最难的东西。”张宸启口道,气息固在稍冷的晚风间,“她很乐观,也很坚强,她不是我手下的病人,却教会了我很多做人的人生态度。”
嫣然本想接话,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稍微想了想,缓缓开口:“祝她早日康复吧。”
张宸顿了一下,还是勉强地从喉咙发出“嗯”的一声。
……
翌日一早。
嫣然睡得很舒服,似乎整个身体轻松了许多。果然,繁川跟江城比起来,还是繁川的家和床更舒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