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正白竟无言以对。

盛蓁蓁得意洋洋：【我早就发现了，空间纳戒是稀罕物件，像你这样身份的人都弄不来，原本我还以为是因为空间石太稀有的关系，可现在才发现，原来随便抢抢就会能有，啧啧，这可是大商机啊！】

这奇异的观念让乌里乌梅哭笑不得，但也不敢说什么，妇人更是恨不得堵住自己两只耳朵，少听一点，北山正白则直接被逗乐。

未免她真这么认为，日后惹出什么事来，他不得不提醒她：“我敢保证，空间石绝对不是路边石头，到处都是！也敢打赌，当下整个人族，恐怕也就只有你随便抢抢就能抢到两块！”

这运气，他都惊到了。

盛蓁蓁怔怔看着他，见他点头不是在开玩笑，顿时尴尬了，也沮丧了：【也是哈，要是那么多，也不至于连你都弄不到空间纳戒用。】

北山正白忽然想起最近秘密兴起的人皇传说，想起盛夫人那些被抹去的事迹，想起忽然冒出来的千宝阁和盛夭夭的阁主身份，以及千宝阁各种奇葩交易规矩和发展方向……

他眉头一皱，看了盛蓁蓁半天，最终还是说道：“人族现在生活的地盘上，空间石确实不多，但也没有你以为的那么稀少，而真正导致空间纳戒稀有的原因，是炼器术士太稀少，炼制法也残缺不全。”

盛蓁蓁震惊的瞪大眼；【所以说现在除了……】

忽然想起乌里乌梅和妇人在旁边，忙闭上嘴。

北山正白却是明白，她是想问现在是不是只有她有空间纳戒，莞尔一笑：“当然不是。”

盛蓁蓁一听，暗松口气，只要她手里的不是唯一，那就显得没那么可怕了……

想起她的特殊情况，北山正白也就不觉得她什么都不知道奇怪了，继续解释道：

“虽然我没有空间纳戒，但帝国一些大势力手里，还是有少量空间纳戒的，当然，因为数量实在稀少，只有在位高层才有资格使用。而据我所知，即便是他们的空间纳戒，也是从古遗迹和秘境中挖掘出来的，并不是当代或者近代的炼器术士炼制。”

盛蓁蓁两只眼睛忍不住又滴溜溜的转起来：【所以说，现有的空间石空有价值但无力开发，实际跟路边石头差不多？】

那岂不是，她低价收购回来，炼制成空间纳戒在高价卖出，能发财发到怀疑人生？

“这倒不是。”北山正白摇摇头：“空间石蕴藏空间力，据说可以辅助术士修炼空间能力，加上炼器术士一直想破解炼制空间纳戒的方法，所以哪怕暂时还无法将它炼制成空间纳戒，它也还是很受追捧，一旦出现就会有人高价竞拍。”

说白了就是，空间纳戒确实有市场，但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赚，现在之所以每一枚都能拍卖出天价，完全因为物以稀为贵，但一旦多起来，就不贵了！

“但如果能垄断市场的话……”

乌梅忍不住的发言，却紧跟着就被北山正白冷冷的打断了。

他对盛蓁蓁各种温柔百般纵容，可不代表他转性变得好说话了，声音一下就冷得像冰刀剜肉：“那就是在找死！尤其现在已经风口浪尖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