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院子里走走停停呆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回到房间后，郗年翻出自己的手机，几番犹豫后还是拨通了康衍的私人号码。

按照提示音输入六位密码后，手机很快就被接通了。

一道熟悉的男声从耳畔响起：“喂？”

低沉且富有磁性，正是康衍的声音。

郗年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康衍的声音让她有些恍惚，她感觉她的上一世已经变成了一场梦，那个梦虽然真实，却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不真实。

对现在的她来说，康衍只能算是梦境中的人，活在现实中的她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一直听不到回应，男人有些急，又试探着问了一句：“齐师父？”

她已经死了，他能想到的只有齐师父。

郗年彻底陷入了沉默，几度纠结之后挂断了电话。

这一夜，郗年睡得很不安稳，她又做了那个诡异的梦。

还是在那间冷色调的实验室里，她被一个穿着白色衣服带着白色口罩的男人取了心脏，给了另一个人。

这个梦很短，前后不过十分钟，但是，梦境却像放映机一般，在她脑海中反复出现，折磨了郗年一整夜。

翌日，在餐厅吃早饭的时候，苏霂寒看着对面精神不振的女孩，一脸担忧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撞鬼了吗？”

郗年没有抬眼看他，勾着头点了点，有气无力地回道：“撞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