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宁撇撇嘴:“这不是看你睡得香不忍心叫你嘛,你的伤好些了吗?让侍女来照顾我吧,芍药、待云呢?”
元洵失笑:“人家两个也是陪你一路奔波,如今跟你一同淋了雨,纵然是习武,也是姑娘家,承受不了,我刚才叫他们先回去歇着了。”边说着,边起身给佑宁倒了杯茶用来润润嗓子。
佑宁也是烧的体内快干涸了,接过茶一仰脖喝了,喝完以后拿着帕子擦了擦嘴,看元洵直接要端走了,声音细细的说:“我····我还要再喝一杯。”
元洵依她的话给她重新倒了一杯,见她又是一口喝尽,调侃道:“人都说金枝玉叶行事最是规矩,如今看你喝茶,倒让我想起了饮马。”
“我这不是大病初醒,渴急了嘛。嫌弃就不要看。”说完,一蒙被子,就当两人在两个屋子。
元洵觉得好笑,拽开了被子揽她入怀,问道:“还记不记得晕倒前答应我什么?”
佑宁想起自己当时刚见到他,心里激动,答应了及笄时要嫁给他为妻,真是半分女孩子家的矜持也无,此时红了脸,说道:“答应你什么?我当时病的严重,不记得了。”
元洵听见这话,低低的笑了起来:“小骗子,大老远的跑来战场上找我,还说不记得,你答应我要及笄后嫁给我做我一生一世的妻子,既然答应了,就别想耍赖!”
佑宁害羞的红了脸,整个人像只煮熟了的虾子,直想往地缝里钻。“那万一现在我父王不同意了怎么办?”
“那我就带你离开赵国,私奔。总之,谁也不能从我身边带走你。”元洵无比认真的说出了这句话。
正在两人如胶似漆的时候,门边传来了一声轻咳,两人一看,居然是赵王身边的大太监,文喜公公。
“大王有旨,此次与晋、魏两国交战,昭武校尉元洵劳心劳力,当居首功,着升为镇北将军,担攻打晋国主将,统领十万大军。”说完后连声同元洵道喜。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如今这一场苦战打下来,您是一步登天啊。”文喜当驾前内侍已久,整个人自然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元洵心知此时重担已在肩上,定要扛下来才是正理,十万兵马,攻打晋国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纵使魏国相助也未必能讨得了好去。“同喜同喜,还是仰望文公公在王上面前服侍得好,王上高兴,才认可了我的这一战。”元洵回道。
文喜听了,更觉得这人是个可塑之才,接着说道:“将军就安心的打仗就是,倒是公主,奴才是一定要带回去,战场上刀剑无眼,更何况公主如今未嫁,与您总是这样相见,传出去啊,清誉有损,让人看了笑话。”
元洵急的刚要开口,文喜公公就安抚着说道:“将军只放心去就是,如今王上不只是指给了十万大军,在丰都,你的将军府也正在修缮,只要这场仗打下来,什么不都是将军的。”元洵了然,谢了恩情。
佑宁回去的那一日刚好是个晴天,出了房门看见元洵正在外面等她,整个人一身黑衣却被阳光照射的光芒万丈。
待两人走近了以后,元洵本想拥她入怀,一想这是外面,难免被人看到议论,于是两人虽缠绵难分,也尽量克制。
佑宁经历了之前的一场惊吓,对于元洵即将继续征战一事,整个人担心不已,连带着看向元洵的眼睛都有些眼泪汪汪。
元洵对她说:“你只回去便是,不要担心我的安危,等我打下晋国,就回去娶我的小公主为妻。”
佑宁心中担心,可也知道,如果这时候去求父王让元洵远离战场,未免小家子气了些,于是说道:“好男儿就该上战场建功立业,只是战场上凶险万分,你可定要记得,多听那些久战沙场的将军的建议,虽然做了主将,也不要一意孤行才是。”
元洵答应下来,两人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