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子元不以为意笑道:“你就说买弓弩是为了抗起义军用,燕天孝可是出了名的君子之度,看在月龙与南燕两国交好,这么多年上,这一个忙他会帮,到时候让起义军在路上扮演抢劫,故意让他们夺去弓弩便是,太后娘娘只需写一封求情之信即可,谈判老夫亲自去办。”
如此计策十分完美,当前最完美的做法之一,燕连芸缓缓起身挪到窗边,看着外面,仔细思来,月龙一国之母,若是如此做,天下人会如何看待,也罢,从计划杀害刘雨渊那一刻起,已不能收脚了,捏紧手中绣帕道:“大国师,最后一搏,这次败了可就败得没有余地了。”
清子元抬头看了门窗树木道:“常在河边走,摔进河里溺水死也是很正常,我自有办法,很快我就会明目张胆去谈判,好歹我也是月龙国师。”
燕连芸闭上眼睛沉重点了点头道:“即使这样也是屋檐下之人,想想倒不如什么都不做,人们要称我一个太后娘娘,也要称你一个大国师。”
“太后娘娘啊,什么都不做的人往往就是等死啊,且不说其他,蓉青与我们的勾当一旦发现,必是死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不为过,这个时候别在顾虑了。”
“国师,你去办吧,这一道信我来写。”
清子元看着燕连芸沉重表情,起身默默退下,随后摸着长胡子,露出一个狰狞笑容,手背在后面向自己府中走去,倒不如来一个醉翁之意。
拿出酒罐抬头大喝起来,三罐酒下肚便是醉醺醺,东倒西歪,红肿脸蛋,赤脚在宫内行走,如此光景宫内少见。
这清子元向来如何?向来为人规矩,从不贪喝,贪玩,贪赌等,无不良嗜好,做好国师当有本色,今日大醉爬行在宫内,路过人们都要两眼仔细看,很是奇怪。
清子元抱着大黑酒罐,朝天哭喊道:“司马大将军死了,月龙南部失了,好几个洲,城,我可是堂堂一国师啊,当年刘耳陛下待我恩重如山,他吃什么我吃什么,他喝什么我喝什么,从未表现出君主之态,我打心理自知遇到了一个好皇帝,值得一辈子去跟随左右的皇帝,去世之前交待过我,月龙一定要千秋万载下去,站在当世高鼎,呜呼臣无能,可你这一走老夫就不得重用了,也教徒无方才丟了镇南士兵,去了地狱做鬼魂我如何面对你啊!臣自愧啊,无论如何我要收回月龙千秋万载………………………………!”
说得哭天喊地,发自肺腑,这话里头有很多肺腑之言,也有很多假话,众人见之,心有崇敬,看看他老泪纵横之态更是可怜。
很多好心肠人,看在眼里都去搀扶,可清子元烂醉如泥,扶起身子又瘫软坐地,继续喝酒大哭,这大哭一闹,引来无数观者,听他那番肺腑之言,信以为他当真爱国。
活了半辈子何时见过清子元如此失态过?这得多伤心,情绪多崩溃啊,就算是演,没那颗真挚心,演得出来?
刘萧然都赶忙赶来看了看,上前搀扶道:“国师,起来回去好生歇息,一切都会好的。”
清子元瘫软着身子指着刘萧然大骂道:“你不孝!月龙丟了国土,你吃的香,睡的稳,不孝之子,你和我一样对不起你父亲,死了都不能面对你父亲,不孝啊,假君子,败类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