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喜欢你。”银临开口，一字一句道，带着时光没有感受过的认真。

“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

闻言，时光睁大了眼眸。

“你曾经说过，以后，你就是我的亲人。亲人有很多种，我想让你做没有血缘关系的那一种。”

“我想一直陪着你，哪怕是一辈子的师徒，那样也好。”

银临越靠越近，时光没有再躲。

“可是你就那样飞升了，猝不及防，在那之前还带回来一个小师妹。不负责任地留下了我们两个。”

银临伸手扶住时光的肩膀，舍不得用力，却像铁钳般让人无法挣脱，他把脸往时光那边凑近了些，两个人呼吸相闻，他凝视着时光的眼睛，暗红色的眸子像是万年的寒冰，偏偏里面又燃烧着炽热的火：“你既然已经飞升，成了高高在上的墨仙，就好好地待在你的九重天，等着我上去找你，不好吗？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下来，一次又一次地为我受伤？这次，我明明已经说了我们不再是师徒，你大可不必管我这个有辱师门的孽障，好好地做你的墨仙，也断了我的念想。”

时光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看着银临，无话可说。

“可你偏偏又让我等了一年之后又下来了。”银临看着时光。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带着苦涩，“你知不知道，给一个人虚无缥缈的希望，让他明知不可以却又抑制不住地想，自己抽身离去，那是最痛苦的，也是最残忍的。”

“我，我……”时光想说他只是关心他而已，是为他着想，想说自己是无意的，却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