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还是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她安静的靠着没有青苔的墙,继续浅睡,补足精神。
明天她估计又得被提审。
出乎意料的是,天还没亮,牢房的门再次被打开,这次来人是光明正大来办公的云枯折。
他一身绛色的锦衣,干净整洁,与这凌乱不堪的牢房格格不入。
他和沈昭文一样都不会说客套话,张口就问:“昨天劫狱的人是谁?”
白苏表示:“我哪知道,也许想去朋友家做客,结果走错了门。”
云枯折脾气比沈昭文好上不少,他没发火,继续问:“七月十五,你真的没有出过沐王府。”
白苏对天伸出四个手指:“对天发誓,没有出过,要是我说谎,我全家死光光。”
她全家已经死光光了。
云枯折没说话,上下审视了她一番,将众人遣散,席地而坐,让白苏也坐下:“你很像我一个故人,陪我多说两句。”
白苏很想拒绝,身体却诚实的坐下。她还没浪到可以随便树敌。
“我真的没出过府。”白苏强调:“你真的没必要套近乎。”
云枯折一把拿着她坐下:“我让你坐你就坐,那那么多废话。”
好咧,你是大爷。
白苏心里吐槽,在云枯折对面坐下。
云枯折没有再说话,他坐在白苏对面,用眼睛描摹着白苏的轮廓。
他的目光让白苏非常的不舒服,那种炽热而带着失而复得欣喜的目光。让白苏觉得自己正在云枯折的视线中燃烧。
“你到底想怎样?”最后还是白苏忍受不了他的目光,率先开口:“我就一普通人,别看了。”
“闭嘴。”云枯折强硬道:“她不喜欢说话,她更多的时候都是再看,看花草树木,四书五经,山虫鸟兽,还有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