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令一没辙了,今儿无论如何软硬兼施也要把梁夫人“请”出山,不然一场浩劫是避免不了的。
“大王难道还不明白?护城军见不着我公爹,谁去都是自取其辱罢了。”
“只要夫人愿意出山,本王自有制衡的法子。”
“妾身洗耳恭听,愿闻其详……”
白令一这会不得不点赞梁傲天,外边儿传讹他不过是个贼寇出身的草莽之夫,谁曾想他天生奇才,不但得名师欣赏,更得贤夫人内助,如此得天独厚,又岂有不成事之理?
“夫人既执意要知其详,那本王便直言不讳了。”
“梁将军这一走,生死未卜,本王是想,梁将军麾下勇士定然能听夫人的。所以,本王令你暂代大将军之职……”
“妾身一介文儒之后,实不敢当,万万不可。”
“夫人,大难当头,容不得你犹豫再三啊!这事你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了。就如此办罢,本王先回了……”
“大王且慢……”
“夫人,此事就这么定了!”
“大王,妾身万不敢当,这保家卫国之事,岂可儿戏?”
梁夫人在帷帘后边扬声叫住白令一,接着艰难地道:
“若大王偏执如此,便由我儿梁煊代父听封罢。”
白令一转身凝住梁夫人,心想她刚刚才说“不能儿戏”,这会又推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出来,玩的又是哪一出?
白令一未反应过来,便听见梁夫人吩咐下去了“去!把公子请出来。”
“母亲!父亲下落不明,煊儿早在这儿侯着了。”
才闻其声,只见帷帘后边儿一道劲风飞起,帷帘便直直飘起让开了一道门,一个身材高颀的少年自门后走出,眉目俊朗如画,有七分父亲的样儿。却比父亲多了几分尊贵,少了几分野蛮。
那少年出来也不见礼,只见他伸手自腰两侧一按,两条软鞭便已上手。掂了掂后那软鞭又成了硬鞭,身上长满倒刺,若这小子功夫到家,这一鞭下去,不死也被刮去几斤肉了。
白令一顿感有意思极了,且不说这小子有没有本事,只要是梁傲天引以为傲的,便是他如今没死,将来他儿在他白令一手上,还怕他会出什么幺蛾子么?
见白令一勾起唇角,梁夫人朝儿子眨了眨眼睛,梁煊正想舞一段换得白令一的信服,见母亲眼色,便是满心的不甘也垂下了双手,把双鞭还原到腰上去。
““虎父无犬子”,那便让这小子暂代吧!少顷本王会正式下令,夫人必须陪同前往。”
“妾身领命!”
白令一走后,梁煊狠狠地往外瞪了一眼,撅着跟怨怪母亲“母亲你也太怯弱了,父亲就是被这奸人所害的,凭什么不能让他知道本公子的厉害?”
梁夫人扯过儿子,使眼色令其他人退下,这才道:“母亲一直不让你张扬,就是怕你招惹灾祸,如今你父遭难,谁说不是强出头之过?你给母亲记住了,未到不得已,不得全然暴露自己的实力,可记住了?”
梁煊倒是个孝顺的,见母亲红了眼圈儿,这才狠劲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