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把钥匙夹杂在笔记本里,只是你没有发现罢了。”
房间里的摆设略微不同于其他房间,只不过多了梳妆台、衣柜和衣架,地上还有一些破旧的报纸和杂刊。我猜测能够住这么好的房间,他(她)应该是有头有脸的人,至少也得是达官贵人。我们以为能在这个房间里找到什么线索,未曾料到,翻遍了整个房间也就只找到一个文件夹。
我把文件夹给打开,里面是一只录音笔,并附上几张照片。
顾子渊道:“快听听录音笔录了一些什么内容?”
随即,我立马将录音笔给打开,只听到从录音笔里传出“沙沙沙……”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声音越发的清晰,这是一个浑厚纯净的男声。
“我是一名杂志社记者,名叫小武。我接过主编交代的一个任务,调查关于疗养院一些事情。却让我意外得知疗养院不为人知的一面那刻起,我便知道我离死亡不远了,若是有人听到我的录音笔,希望能将疗养院另一面给揭露出来。”
我用力甩了甩录音笔,“这就没了吗?还没有把事情给说出来。”
顾子渊淡然道:“这支录音笔不是自动的,而是手动的,你摁上面的摁钮试试。”
我正打算照着顾子渊说的去做,录音笔里又开始传出那个声音:
“1940年的1月15号,作为刚当上记者不久的我接到一项任务,那就是调查疗养院。由于最近一阵子,报社老是收到匿名信件,大致的内容就是自己家里的人在疗养院住过一段时间,后来不知咋的不见了,问疗养院院长也是一问三不知。我带着我的照相机和录音笔驱车赶往疗养院,以义工的身份住进了疗养院。在这几天的调查中,并没有发现疗养院其中的一些端倪,只是得知这家疗养院是日本军人建设的。”
“1940年1月25日,这几天时常听到嚎叫的声音,而我只能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几天内,已经有几十个人被拉进一个房间里,从此再也没有能出来过。我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写成书信,寄到我所在的报告,但很遗憾全部都被拦下来,或者是丢失。像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熬到头,不会被当做俎上之肉?”
“沙沙沙……”
估计间隔时间太长了,时不时传出“沙沙”的声音,不过至少可以听清楚要说的事情。接下来的,就有点不可思议了。
“1940年1月30号,距离我来疗养院有半个月的时间,恰逢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作为发动战争***其中的一员,日本把所有的人力都投入到这场战争,因此,每天都会从这里派发一些日本人过去支援。不过我很快发现,一个身穿西装革履的中国人经常来疗养院,他的排场很大,就连疗养院的院长都来亲自迎接。可见,其身份很不一般,于是我便私底下调查那个男的信息。结果表明,那身穿西装革履的男子,与疗养院做见不得人的勾当,至于是什么样的勾当,我至今为止还没有调查到。”
墨染凝望着我,道:“泓锦,怎么不继续了?你这么做很吊人胃口的,你知不知道啊?”
我连忙解释道:“我没有停下来,是它自动停下来的,不管我的事情。”
顾子渊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录音笔,前后各自转了好几遍,丢给我道:“这录音笔是二十年代初的产物,你不会弄纯属很正常。它跟现代的录音笔,在结构上,还是有些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