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
灏熠摇扇的手微微一顿,目光中带了点点不悦。
白睎将头垂的更低,道:“曌兮小姐戌时到了西南门,停留了一柱香左右便折返回城。守在西南门的暗卫最后一道印记留在了宝和街的妙仁堂门口,应该是他们在那里停留过。”
“她素来胆小,今日必是受了惊吓。妙仁堂……应该是沅沨为她买安神用的东西去了吧。”
“正是,属下问过妙仁堂的掌柜,说是一位青衣公子匆匆买了些艾草和煮安神汤的药材。”
“她呢?”
“掌柜说只有青衣男子一人下车买药,车中情况无从得知。”
灏熠将扇子合拢放在一旁,端起茶杯又问:“本王下的令,城门口前后百米不允许见血,西南门可有遵守?”
“各门皆有昇阳王府亲派的督军卫,以保证主上的命令确实执行,西南门并无例外。”
灏熠的脸色在一呼一吸间缓和,只是细微的变化却让人轻松不少,就仿若刚才那压得人难以喘息的一瞥不曾发生过一般。
他轻啜了一口淡茶,将杯放下手又执起毛笔轻蘸朱砂,在桌面展开着的画卷上轻轻一点。
那画中美人的娇唇便娇艳欲滴,十分动人。
灏熠对这一笑十分满意,目光落在画卷上,眸中带了几分的纵容:“明明什么都没看见,也被吓得需要喝安神汤。这样胆小,却偏生总在本王面前张牙舞爪的……到底是本王纵了你的性子,让你恃宠而骄了,是不是?”
白晞盯着桌上的画卷看了许久,目光复杂。
灏熠没有抬头,只细看着画卷,琢磨着如何下笔。
“有话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