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的妥协引来曌兮的一阵诧异。

答应的太快总有一种被敷衍的感觉。

曌兮狐疑的看着他，道：“不许偷跟！”

“嗯。”

“……真的？”

“何时骗过你？”

北堂的大掌轻压曌兮的头顶，顺势起身，勾着她的脖子走到餐桌旁，道：“吃猪脚。”

“咦……不要。”

“乖，吃哪补哪。”

“……”

次日辰时，妆点妥当的曌兮坐在了马车里，跟北堂挥手告别。

沅沨坐在车夫旁，时不时的往马车里递一些水果或者零食。

“你这新鞋真好看。”

香草咬开曌兮的裙角，用小爪子挠了挠曌兮的绣花鞋。

曌兮一边吃着海棠果一边瞄了一眼，道：“是啊，而且特别舒服。”

“呵。”

曌兮被香草‘呵’的莫名其妙，便拎着它的后脖子将它拎进了自己的怀里，把它的大圆头揉得乱七八糟，道：“你呵什么呵？”

香草被曌兮揉得七荤八素，直到她终于停下来才使劲抖了抖身子，将毛尽量抖得蓬松，然后才一脸嫌弃，道：“呵你这个女人没心没肺。你知不知道沅沨为了你脚上这双鞋，昨天一晚上都没睡觉，点灯熬蜡的给你做新鞋，就怕你那双脚今天再受了半点委屈。结果你可倒好，压根就没发现人家的付出。呵你怎么了？我就呵你！”

曌兮没有反驳香草，只是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新鞋。

素白的鞋面上绣着精致的兰花，边沿用上好的丝绸包得十分仔细，脚掌的形状都是贴着她的脚形设计的……

她不是对沅沨的付出毫无察觉，只是即然无法回应，又不能拒绝，便只好装作视而不见了。

如今被香草戳破，难免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