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曌兮一个眼神过去，北堂便手指轻动，解了段子濯喉咙的冰封，让他可以说话。

强烈的冷冻感不可避免的伤了段子濯的嗓子，他剧烈的咳嗽并喷出了一大口的血来。

曌兮站在原处一动未动，只维持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他。

直到段子濯咳嗽完，强撑着残破的身子跪在地上，对着曌兮一叩头，道：“奴才……正是段子濯。”

“奴才？”曌兮玩味着这个自称，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原文中，这个段子濯凭着三纹百草之毒在江湖中也是颇有威望的‘毒医’，便是梵天山庄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愿轻易招惹。

太子杀了灏熠之后是如何处置他的，原文中几乎没提。

但大概也就是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不过也是，本来就是太子手中一把刀，被捅的灏熠在原文中连名字都没有，这个当刀子的段子濯又怎么值得那惜字如金的作者浪费笔墨呢？

只不过，从有限的篇幅看来，这段子濯至少在灏熠死前，可都是端着江湖名士的风范，便是在太子面前，也至多是自称‘在下’。

这‘奴才’二字，便实在有趣。

“段家早在曾祖父那一辈便卖身沅家为奴，签的是死契，便意味着段家子孙，世世代代x皆是沅家奴仆。

您即已经纳了沨少爷为侧夫，自然也就是段子濯的主子。

在主子面前，段子濯只是奴才，也只能是奴才。”

曌兮唇角轻轻一勾，心道调查沅沨身世的线索果然在你这孙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