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是总行高层,遇事还这么不冷静。
所以曾总决不会在这个时候接他的电话,自乱阵脚,他要好好静一静,仔细梳理一下,这倒底是储的个人原因,纯属意外,还是跟贷款的这个项目有关?
“你的女儿现在出名了。”大嫂幸灾乐祸地道:“你还打算把她藏在画室吗?如果被网友把我们这幢别墅搜索出来,那我们可就名扬四海了。必须把她抓紧时间送出去。”
她瞥了他一眼,说道:“最好跟她说清楚,闭上她的嘴,别在外面乱说。”
“送到哪里?”曾总问道。
“唉,其实送到哪里都没有用,现在的人肉搜索太厉害了,你看储行长的那几个分别在哪个小区,有几个私生子,网友扒的比派出所还清楚。依我说,她现在就是耻辱的代名词,一点价值也没有了。”
她欲言又止,看看他面无表情的脸,试探地道:“只是,怕你舍不得。”
他的目光如二支寒箭射向她:“你的意思?”
“我知道你是真正的大丈夫,死人堆里滚出来的,平生最擅长的就是取舍。一个成大事的男人,如果只是一味的小女儿态,那便是堕落。”
“直说。”
她吞了一口口水,心一横道:“她不能被找到,不能开口,唯一的办法,便是死。我知道你下不了手,这事我可以来按排。”
“安排谁?”
“八尾吧。”
“怎么下手?”
“车祸。”
看来她是早有计划。果然是,女人为难起女人,无不用其极。这要是在平时,就这一句话他便会打她半死,让她在床上躺上一个月才能起来。
但是现在,他知道他还要依赖她。
这次贷款的事,几乎是不可能了,自己在国内的一切谋划,都已不可能了。现在的念想不过就是出国。瑞士银行户头上存的是她的名字,他一时奈何不了她,还得舔着脸求她。
“太麻烦了。”他淡淡地说,把轮椅转到保险矩边上,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小瓶药水,递给她:“用这个吧,三天后发作,神不知,鬼不觉。”
这瓶药水还是上次惩罚周复明时,他暗自替换下来的。
她的心里一阵寒意,知道这是台智最厉害的毒药了。曾总就是拜此药所赐,生不如死。
他在说这话时面无表情,脸上的肌肉都不牵动一下,仿佛只是寻常的对话。
难道他只是逢场作戏,对那个小狐狸精并没用情?
她抿着嘴,笑道:“世上这最后一支,待遇不错,她便是死了也不冤。”她拿出一瓶矿泉水,用注射器把药水推进了矿泉水。
走出房间,八尾已经笑嘻嘻地等在外面了。
她笑盈盈地把矿泉水递给他:“你大展身手的时候到了。拿下了她的身体,就拿下了她的人。”
八尾雀跃起来,他兴冲冲地拿着矿泉水到了地下室,她已经在焦急地等着曾总过来,网上自己的视频她已经看到了,她完全慌了神。
可是在这个陌生的别墅里,她连个可以正常露脸的身份都没有,除了曾总,谁还可以帮她?
大嫂回到房间,把手机屏幕放到曾总前面:“我们有多久没有去电影院了,一部好戏,我们就将就着在这里看吧。”
“你怎么能看到画室?”曾总惊讶道。
“你日日留连画室,我就派人装了个针孔摄像机。”
“那画室里面情形你都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