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视频只是恋爱的样子,并不出格。”她看着他的脸色,斟酌着字词:“我们本来不就是在恋爱吗?我知道你是怕你老婆知道,可是,你可以说是我,是我--你的,我也可以承认。她会原谅你的。”
她越说越委屈,声音越来越轻,断断续续的。泪珠从长长的睫毛下滚了下来,为了爱他,她愿意低到尘埃里,不是有那一句话吗,在尘埃里还要开出花来。
她单纯的便如他窗台上的那盆绿植,人畜无害。居然还傻乎乎地要为自己出头。他有些心疼,一把反握住她的手:“瞧,你这个傻孩子。我一个大男人,要你承担什么?你好好的就行了。”
她伏进他的怀里,泪如雨下。
他之前胖过,后来才减下来的,她的脸藏在那松软的肉海绵中,又仰起头,象个小孩子一般破涕为笑,用手指拨着他下巴上的胡茬。
她小可爱的样子,不象是一个让他心动的女人,却象是女儿。自己家里的那个女儿可远没有那么乖,从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知道自己在家的地位低,跟着她的妈妈颐指气使。
没有半点小棉背心子的温暖。那个家,就是自己的冰窖,自己当初也是热血青年才俊,血就这么一点点冷了。
如果,我无权无势还无钱,你还会如此待我吗?看着她皎洁如月的面庞,他还是没敢问下去。
他暗骂自己蠢,如果她反问自己,如果她又丑又不温柔,那自己又该如何回答?
当然,她永远不会如此气势汹汹地诘问他,但是有些事情约定俗成,爱情远没有那么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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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行长一改之前的清冷,尽心尽力地带着曾总和盛总拜访审批组的专家。连盛总私下也开始赞赏叶行长是个务实的人,收了钱倒还是真的肯办事。
曾总却是面无表情,一双洞察世事的眼睛看着远方。
盛总有些不以为然,心中嘀咕总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是吓唬谁呢?
叶行长一行还没回到海杭,关于商业街便已初步批复,等他们回到海杭,专家组的成员也前后脚到了。
叶行长一看,这些人竟然都是自己这次拜访过的那些专家。
这么会这么巧?
后来一想,莫非控制专家组名单的领导是曾总的人?曾总幕后动用了多少关系,实在是可怕。
这以后的苦肉计是一点闪失不能有啊。
“明天就是评审会了,今晚是不是把专家们都请了,聚一聚?”叶行长陪着笑脸道。
曾总看看他,这便是人心,如果叶行长是处在自己的位置上,定然不主张如此。第一太招摇了,顶着行纪行法,第二该做的工作早就做好了,如果现在临时抱佛脚,那也太迟了吧。
但是这句话,叶行长必须得说,那怕他明知道这事过不了。有时候当你处于劣势,只得用这种小心机来刷下存在感,表白忠心。
曾总眼中的精光一闪,从叶行长身上滑过,一副胜券在握地微笑道:“我们今天都早点回去吧,让专家们休息好,你也睡个好觉。明天的评审会才是重点。”
叶行长一夜没睡好,翻来翻去地躺在沙发上,把计划一步步在心中演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