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你就没发现这里有什么价值？”光头熊笑眯眯地看着他。

“按照治安管理条例，这些注太小还够不上标准，输赢比满大街棋牌室的都小，再说法不责众，这事拉不上桌面。”小花总有些不以为然。自己有时也会和朋友数花牌九，输赢可是比这个大多了。

光头熊摇了摇头道：“你再想想？”

“海杭在线这么做，多少是在给朝阳造声势，你不会是想让我设法把这个赌球点取缔了吧？”

光头熊叹了口气：“换个方向，再猜！”

“你是觉得这样造声势好，想让我跟进？”

“糊涂。”见花总不解地看着自己：“赌球也是赌博，是明令禁止的，你不知道吗？”

“这种小打小闹如果也犯法的话，监狱岂不是关不下了？”

“为什么就不能以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呢？星星之火，不足成事，你就没想要去加点柴，甚至喷点油，等它猎猎烧起来，火光冲天的时候，自然有人收拾它。”光头熊不慌不忙地道。

花总愣愣地看着他：“怎么加柴，怎么喷油？”

“要不要约海杭在线的古总喝个茶？”光头熊眨巴着眼道：“乒乓球俱乐部启动了，我们少不了与他们的合作。先给他甩个大单子吧，我们下个大注。”

“可是，你刚才说赌球违法啊。”

“这个大单子，可以是正在谈的，口头上的，也可以是空头支票，总之是虚张声势，关键要给朝阳以压力，海东在行动了，步子还比较大。我们要引导周复明下注，以他虚荣的个性，只要下注必定上十万。只要他带头，这个赌局的炉火就旺了。”

“古总会配合吗？”

“据我所知，古总找过周复明好几次，也找过云韭，都被拒绝了。他本来只是想和朝阳套个近乎，得点便宜，现在竟然没人说声好，正一肚子不高兴。我们可以给他些小甜头，但是原则是我们不可以有任何赌球的真凭实据给他，这样事后我们才好脱身。”

“即便如此，最多也只是赌局被关，最终朝阳罚款了事，羽毛球俱乐部却关不了，依然是他们营销的利器。”

“那要看这次能引起什么样的后果。”光头熊冷笑道：“如果是利用羽毛球赌球，赌假球呢？或者本来就是一个骗局呢？用你的社会关系，用我无冕之王的唇枪舌剑，够他们吃一壶的了。有时候真实没那么重要，只是个药引子罢了。”

小花总看着高深莫测的光头熊突然发现，他是一环一环早已设计好的了，他象是一个精明的猎人，又象个冷血的阴谋家，他也真是拼了，自己是不是要和他绑在一条战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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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韭正低头整理app上的客户资料，最近羽毛球和健走齐头并进，俱乐部成员剧增。她每天都要亲自更新统计数据，分析情况，及时微调活动内容。

“过几天就是羽毛球比赛了，销售部客户竞猜结果出来了吗？”云韭看了看边上的依依。依依正在网上看着乒乓球启动仪式的现场直播。

“80%猜我们的队赢。我们是主场，客户不用脑子也会猜我们赢啊。”依依道。

“那还有20%是什么原因？”

“他们期望爆冷门呗，或者自己也是打球的，有自己的偶像。我猜海杭在线上，绝大多数也是猜我们赢。毕竟我们球队算是半专业的了，又有地产公司做靠山。昨天老邢还在上面买了我们队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