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韭愣住了,心知是搞错了。有点小失望地叹了一口气,顾左右而言它:“为什么一见到你,我就分分钟变成小女人了?你不准笑话我。”
“你喜欢做小女人吗?”常勇突然问道。
云韭红了脸,心跳也不均匀起来。
“现在去哪里?”常勇问道。
云韭歪着脑袋略想了一下:“我们去看贺岁片吧。我要看喜剧片。”
常勇想到赵放生的告诫,心中一紧:“今天太晚了,还是下次吧。”
“下次就不是贺岁片了。”其实这些天以来,云韭工作很辛苦,更想美美地睡上一觉,但是她舍不得和常勇分开。
“……”
看着常勇有些不情愿的样子,云韭心里深深地失望:“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如果你不喜欢我,也请你直说。总好过这样让我猜来猜去。”
还没说完,她的眼圈就红了,挽着的手臂不由自主地也松开了。
杨稀音说他另有心上人,这件事一直像个堰塞湖一般悬在她心头。可是她不敢问,她害怕一切清楚之后,他们再也无法靠近。
见他迟迟不说话,她鼻子一酸,眼泪应声而落,像是刚打开的水笼头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默默下车转身就走,完全无视路人诧异的目光。在这段感情里,她是如此的情绪化,如此的不自信,她的心口丝丝作痛。
以前读《钗头凤》,陆游的表妹因相思而死时,她总是疑惑爱情的力量怎么会有这么大?现在身处其中,才知其苦。
常勇快步赶上她,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揽入怀中。她伏在他胸前还是伤心不已,受委屈了。
看着她泪水涟涟,常勇顿时心软了。是什么让一个坚强的女人成了爱哭的林妹妹?
“今晚是什么电影?”他讨好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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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早上十点,赵放生接上回家过年的曾总,一起去青海。二人上了包机,赵放生扶着曾总从轮椅上换到沙发上坐下,曾总问道:“李总说也要去的,怎么没来?”
“他身体不好,女儿女婿带他去地中海晒太阳去了,一时回不来。”赵放生道。
“他们婚礼还没办吧?”
“这次回来就办。先旅游,再补办。”
“还是年轻人会享受啊。”曾总拿起张报纸,过了一会又道:“这时候去看老何不知道适合不适合呀。他家人估计都在忙着过年。”
“也就这时候抽得了空。我们不要惊忧他们,自己去墓地看看吧。”
曾总把报纸往边上一放,揉了揉太阳穴。他看向赵放生:“春节没去林溪吗?”
赵放生心中一格蹬,这个他努力保守的秘密,早就人人皆知了啊?他含糊地笑笑道:“你是不是也想去旅游一下?”